然而,他足足等了十二天都没等到她问过一句,不仅如此,她还过的逍遥又自在,告诉丫鬟她不在乎他。
他不知道,如若不是陆尧带着京都和女雀国的来信去找他,他们要一起商议接下来的事情做部署回信,那些日子他该如何熬。
更不知道,若不是陆尧硬拉他回来,自已还要在军营待多久才能等到她的一句问候。
他一天只吃一顿饭,没胃口吃不下去,每日听着属下的禀报,她一点也不想他,他如何吃的下去?
他不仅吃不下还睡不着。
从听了她对丫鬟说的那句话开始,他一天只睡一个时辰就醒了,然后满脑子都是她。
既失望,又生气。
都气的……
今晚回来,她明明听到了下人的行礼,却躲在书房不出来接他,完全当他是个屁。
他还如何能忍?
他不由得细思,是不是他真的对她太过娇纵了,以至于她恃宠而骄,完全忘记了自已的身份?
他不由得纠结,他真的还要这样被她忽视,被她厌恶的继续供着她吗?
她曾问他她能图他什么?
他现在也想知道,那他能图她什么?
图她不懂尊卑,不识时务占着他的宠爱把他当狗吗?
即便她恨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行纳她入府,但这世道自古以来讲究的就是尊卑之分。
他是君,要她一个平民家的女子做女人合情合理,她有何资格抱怨?
更何况他纳她入府并未苛待,一切都照着王妃的待遇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若真不满意,她为什么不找机会自杀,以此来证明她不畏强权的骨气,而是拿着他的宠爱一步步将他气的发狂?
想到这里,宋司宸抬手轻抚着颜觅的脸颊,黑眸中闪着深深的怒意与一丝心疼。
觅儿,哪怕你装的稍微在乎本王一些,懂事一些……
本王又何至于对你如此?
所以,你今后要乖乖的别再惹本王生气,否则,本王宁愿玉碎,也不为瓦全。
宋司宸修长的手指轻抚到颜觅的下巴,然后抬起凑过去强制性的一吻,再把她圈入怀中闭上眼睛睡去,唇边还勾着一抹不容违逆的笑。
到了寅时,屋外换了当值的下人,李嬷嬷手里端着避子汤在等候。
没多久,屋里传来宋司宸的声音,“进来。”
李嬷嬷知道是唤她的,赶紧端着避子汤进去。
床上,宋司宸抱着紧闭双眼的颜觅靠在腿上,知道她现在正处于昏迷与熟睡之间,不过辰时不会醒来。
李嬷嬷端着避子汤走了进来,到了床边后微微福身再看了颜觅一眼,然后垂眸等。
宋司宸捏着颜觅的双颊迫使她张开嘴,“拿过来。”
“是。”李嬷嬷把避子汤递了过去。
宋司宸接来就对着颜觅的嘴里倒,一点一点的倒,一手给她擦拭,还辅助她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