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飞坤爸鲁的神像长成这样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如果那些信众有和自已一样的纹身,那就说明飞坤爸鲁这个真实存在的人和自已差不多,应该是个正常人。
张海楼忍不住脑补这哥们到底长什么鸟样,才能演化出这么抽象的信仰表现。
他胡乱想了一通,只感觉脑壳都要炸了。蛛丝马迹,草蛇灰线。情报分析从前有专门的人干,现在什么都得自已来,还真有点不习惯。
但张海楼向来不吝大胆假设。
从人性的角度来说,万一飞坤爸鲁的信众已经和这个新娘的婆家同流合污,收了人家的钱不管事呢?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那些人簇拥着张海楼进庙里休息,几个戴着蓑笠的阿匕族人在地上打好地铺,让新娘在上面歇息。
这已经是荒山野岭露宿的最好条件了,可见这群人对新娘非常恭敬。
一般的飞坤爸鲁庙里都有专门值守的人,但这些人找了一圈没看见庙祝,以为是下山去了,只能不问自取先拿庙里的柴生火。
张海楼正躺在地铺上想事,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脚步声纷至而来。
……
张千军被雾琅花渣推搡着走了两步。飞坤爸鲁庙在晦暗的夜色下显得有几分诡异和恐怖。
如果再飘点乱七八糟的破草残布,那就跟他的职业专业对口了。
但现在来看,庙里已经有一队人马。正是先前林子里送新娘子那些人。
“你们的庙都不留庙祝的吗?”
听见张千军的问话,雾琅花渣回答:“有倒是有,而且不止一个。飞坤爸鲁信众很多,每天在这里供奉的人都不少。今天确实冷清了些。”
看着这汉子认真的模样,张千军松了松被捆着的手,心想你这是冷清了些吗?分明没有供奉在这里啊!
他们距离庙门还有一段距离,马全部拴在林子边缘的树上。这支兼并送亲和接亲的队伍人太多,以至于一时间望去全是马。
几个姑娘走在最前面,走着走着,黑暗里忽然出现几点稀疏的绿色荧光。
那些荧光就在地面附近,随着人群走动的动作明明灭灭,仿佛鬼火。
张千军立刻不走了,指着那些光问:“那是什么东西?”
他身后的雾琅花渣也不走了,眨了眨眼睛再仔细看,却发现那些荧光已经全部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