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我突然想起来,出车祸的这条胳膊还有些不舒服,劳烦您搭把手。”
裴鹤年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小兔崽子,
“好啊。”
厨房里,温在砂锅里的药材发出阵阵清香,伴随着中药的气息,氤氲在空气里。
穿着西装马甲的男人解开袖扣,动作不紧不慢的挽起袖口,露出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
就是这只手,刚刚在下面偷偷占枝枝便宜。
席靳双手抱臂,看着裴鹤年,又气得磨了磨牙。
看来他这场病生得不好,专门给情敌制造机会了。
“马上过了年,裴先生就该30了吧?”
“不过都说男人过了30就不行了,裴先生也可以跟好兄弟顾少取取经,毕竟他跟您年纪相仿,还算有自知之明,已经开始研究药膳了。”
裴鹤年一脸平静,半点没有被他惹怒的神情,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汤匙,在药膳中转了转。
中药的香气氤氲开来,伴随着裴鹤年毫无波澜的声音,
“对30岁这么大的恶意,是知道自已活不到吗?”
席靳表情一僵,“裴鹤年!”
汤匙轻轻放下,那张棱角如刻的脸庞转了过来,深色衬衫配着一张矜贵肃穆的脸,带着某种居高临下的嘲弄,
“不是自诩跟枝枝的关系很好吗?”
“我行不行,你去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顺便再去跟她告状,就说我诅咒你活不过30岁,看看她会不会偏向你,这位……”
男人弧度优美的薄唇吐出两个字,嘲讽的意味越发浓重,点着他的身份:
“过期竹马。”
席靳那张深邃的混血脸庞浮现几抹愠色,一双桃花眼亮如寒星,死死的盯着裴鹤年。
裴鹤年则打开了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着手。
动作格外成熟稳重,半点看不出来十几分钟前还跟年轻人打过架的模样。
席靳眯着眼看他,掏出手机在掌心拍了拍:
“听闻裴先生跟顾家太子爷交好,是多年挚友。”
“不过,裴先生挖墙脚的事,顾少还不知道吧?”
他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威胁,洗完手的男人却只是很轻描淡写的扫了他一眼。
然后掏出手机,对着冒热气的药膳拍了一张,发给了顾聿之。
穿着西装的男人眉梢玩味挑起,一双凤眸似笑非笑,
“跟我玩威胁?”
“小兔崽子,你爹在牌桌上跟我敬酒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