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唐嫂杀鸡宰鸭是一把好手。因此血淋林的场面也看过不少了,但看见此景此景也忍不住面色苍白,情不自禁的呕吐。将刚刚吃下的小半碗排骨汤全吐了出来。她将陈丽华扶到客房床后,就赶紧给范永平打电话了。
虽然说唐嫂没读过什么,没什么高深地学问和太多的见识,但是还是立刻就猜到了这是有人在恐吓范家。只是要不要报警她却不好做主。还得请范永平拿主意。
电话接通后,范永平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暴怒,可怒火来的快去得更快。瞬间他就明白了。这肯定是龙少忠派人做的。也可能是这个姓白的青年派人做的。很搞笑的是因为时间仓促他甚至还不知道白小天叫什么名字,只知道白建喜的名字。
超市拒货。虽然阴险,但见效慢。而且虽然中海的市场很重要。但是毕竟国内很大。光靠这样做,尽管能让范永平受到损失,但却不能短时间内就从根本人让他低头。
在公司门口泼汽油,虽然看起来很可怕,可是国内毕竟是法制社会。黑社会再猖狂也无法一手遮天。他们除非丧心病狂,做好了跑路地准备否则决不会在公司门口放火。那样地影响太大。就算他们有什么后台也保不住他们。
因此这两手虽然让范永平感觉到了对方的力量和决心。但震慑地意义大过直接的威胁。或者说范永平还没有感受到直接的赤裸裸地威胁。
现在他终于感受到了。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他仿佛看见一把刀在某个地方不停的磨呀磨,而还有一双眼睛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正欣赏着他既不长也不白的脖子。
作为一个白手起家的成功人士,他自然也接触过黑社会。当初他刚刚开厂时,就曾经遇到过黑社会们收保护费的事情。数目不大,他怕引起麻烦,所以老老实实的交了。后来他和另一位老板起了冲突,对方请了几个烂仔到厂里来闹事。结果他想了又想给了那些收了保护费的家伙们打电话,最后双方大打出手。那名老板晚就请人来说合,矛盾才算了了。不为此他又出了一笔医药费。这让他看到了黑社会地力量。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这方面的事情他本人反而接触不多了。但他耳朵里听到的事情却不少。
在中海待了二十年了,龙少忠地名字最近几年他听得多了。不过今天他才算是知道了厉害。小区里有保安,多个路口都有监控器。龙少忠的人却悄无声息的潜了进去。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在没有被屋子里的两个人察觉的情况下,把所有的宠物全部抓到卧室里一刀剁头。不说残忍,光是想想这种阴森、诡异而恐怖的感觉就已经让养尊处优多年的范永平丧失了任何别苗头地勇气。
“爸。怎么了?”范天成走了过来,问道:“好像是唐嫂的声音,家里出什么事了?您气成这……”
“样”字还没有说出口,他就挨了一记大耳光。“混账东西,整天只知道惹事生非。你不把你自己害死、不把你老子我害死,你是不肯干休啊!”
说完,范永平晃动着圆滚滚的身躯。用一种惊人的敏捷奔出了会议室
“白先生。等等、等等。”
白小天这时正扶着父亲下楼梯。刚走了一楼和二楼之间的转道口。范永平就飞奔而下。
白建喜顺势就站住了,白小天也不好强拉着父亲走,因此只好也站住了。
“你……你的要求我全部答应。答应了。全部答应了。”范永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说完这句话,他觉得全身似乎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晚了。”白小天拉了一下父亲的胳膊,就要转身下楼。那冷冰冰的两个字宛若一记重锤敲在范永平的心,他地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在楼梯。
幸好姚光诚在旁边一把将他扶住了。
尽管众人不清楚范永平为什么改了主意,会答应这么苛刻的条件,但此时此刻就连早就看范永平不顺眼很久了的姚光诚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都有些触动。即便是见惯了悲欢离合的律师,他的恻隐之心也动了。他想要劝劝白小天,做人还是要留一丝余地的好。老话不是常说:给人方便,自己方便吗?
不过,他还没开口,白妈妈廖秀芬先忍不住了:“小天,我看这人也挺可怜的。反正咱们也没什么大事,得饶人处且饶人!”
父亲白建喜已经憋了很久了,见到母亲说话。赶紧附和道:“是啊。我的腰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看咱们还是算了?”
“爸,不知道如果今天我没回来。他们会不会放过你?不知道他们会让我们家赔多少钱。”白小天这一问,问得白建喜呆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良久,白小天笑了,只是有些发苦:“算了,咱们命苦,人家命好!”
白小天前一步,右手一把揪住了范永平地衣领,范永平两百二十斤地体重竟然被他单手一把就凭空的揪起来了。白小天如今身高一米七八,范永平则是一米七零,白小天揪得他整个人离开地面至少四公分。他地两只脚的脚尖堪堪还拖在地。
一旁的姚光诚看着整个人都傻掉了。戴小华看到范永平快步追出来,八卦之心实在是没忍住,于是也从办公室跟了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自言自语道:“这得多大力气?怪不得说他练了硬气功。不过,硬气功有这么神奇吗?”
这时白小天犹自慢慢的说着:“钱,我不要你一分。一个星期内捐四百万给希望工程,完了把汇款凭据给我寄来。”说着他用左手一指院里楼前的停着的那辆奔驰600:“你们父子就在这里把这辆车砸了。这是你们的最后机会,做不做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