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看了看她衣服下的痕迹,倒也没有反驳,只是问道“这些日子你的身子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姜昕有些不解,摇了摇头道“母亲,我一切都好,没什么不适的地方呀”
姜夫人只是轻点了点她,笑着跟她解释“母亲也是从你们这个时候过来的,新婚夫妻正是情浓,母亲是怕你有孕了却没能发现,届时伤了你就不好了”
听姜夫人说起有孕,姜昕忽地瞪大了眼睛,她还觉得自已小着呢,怎么就到了该怀孕的年纪。
记得等嫂嫂生产时,嫂嫂似乎流了许多血,好吓人呢。
姜昕拱着身子搂着姜夫人撒娇“母亲,生孩子好吓人啊,我不想怀孕,怎么办呀”
姜夫人搂着姜昕轻轻晃着,安抚着她的情绪,柔声道“芊芊乖,如今你还小,一切都以你的身体为主,可好?”
姜昕连连点头。
姜夫人又嘱咐她,这件事要先和皇上商量好了,不能瞒着皇上,否则就是在埋下隐患。
等姜夫人走后,姜昕有些苦恼,该怎么和表哥说呀,难道直接说她怕疼?
来不及等她想好措辞,赵裕便踏着清风步调轻快的进了殿,大马金刀的坐到榻椅上,端起她的茶水畅饮。
姜昕见他额头带着薄汗,好奇的问“表哥今日回来怎么这么疲累,还带着汗呢”
赵裕长舒一口气,缓了缓才道“今日一下午去练了骑射,自登基以后,有些荒废了,如今想要拾起来,得费些功夫”
其实登基以来,赵裕每日也都练习刀剑,只是骑射只在休沐时练习。
如今有了征伐契丹的打算,赵裕想要御驾亲征,那么精习武术势在必得。
赵裕看了看表妹仍旧清丽娇柔的面庞,心里层层的不舍几乎要将他淹没。
果然,温柔乡,英雄冢。
柔情似水,似乎叫他心中那把一往无前的刀剑都钝了。
可想起自习得雍史,便立下的宏图伟志,赵裕狠了狠心,还是决定御驾亲征。
若是表妹知晓这消息,不知道该怎么闹呢。
赵裕似乎有些苦恼,但更多的是幸福的烦恼,能被表妹记挂着,他心里也是甜如蜜呀。
姜昕起身捻起锦帕,为他拭去了那层薄汗,温声道“表哥,我有些怕”
赵裕抬头,将她搂到怀里,轻声问道“表妹莫怕,我在呢”
姜昕眨了眨眼,接了句“可表哥在也不能帮我生孩子呀”
此话一出,赵裕一噎,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
见姜昕面上确实略带惊色,赵裕将人搂的更紧了,再次柔声地哄道“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吗乖乖?我们不急的,你还小,身体也弱,我们先不想这个好不好”
经姜昕这么一问,赵裕才想起这段时间里,二人欢好无数次,未曾有过避孕。
赵裕面色突然阴沉,他突然叫道“李福安,去将太医院院判和擅长妇科的太医都叫过来”
听出了皇上语气中的不耐急躁,李福安半点不敢犹豫的着人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