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虞看到玉桃的瞬间,心中猛地一震,呼吸都仿佛停滞了一瞬。
他极力隐忍着内心如潮水般翻涌的思念,脸上保持着得体神态,可视线却不受控制地总是飘向玉桃。
玉桃的美更胜往昔,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被宠爱滋养出的明媚。
白少虞看着她与萧逸如此亲密,心中嫉妒如毒蛇般噬咬着他。明明,他才是与玉桃先互通心意的人,在白连珠的房里,他们亲密无间。
可如今,玉桃却陪伴在萧逸身边。
白少虞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试图用这刺痛感来克制自已的情绪,不让这份嫉妒与思念显露分毫。但偶尔目光和玉桃交汇时,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白云珠一看到玉桃,更是忍不住自已的嫉妒和火气。
她一个奴婢,如今倒是穿的比她这个真正的千金小姐还要好。
淡粉色罗裙,那面料宛如天边最轻柔的云霞,细腻的质感在光线的折射下泛着如梦似幻的光泽,显然是用上等的云锦精心裁制而成。
裙摆处绣着的桃花,针法细腻,每一朵都娇艳欲滴,仿佛带着清晨的露珠,呼之欲出。
发间那支玉簪,质地温润通透,隐隐有莹光流转,一看便是价值连城的美玉雕琢而成,与她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更添几分温婉动人。
再瞧瞧自已,虽说也是精心挑选了衣裳,头戴珠翠,可在玉桃面前,竟莫名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白云珠心中的嫉妒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几乎将她理智淹没。她咬着牙,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讽刺道:“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玉桃嘛,瞧瞧你这一身穿戴,可比我这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还要奢华几分呢。怎么,当了几天小侯爷的枕边人,就忘了自已几斤几两了?”
玉桃面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正要开口回应,却被白云珠抢了先。
白云珠向前一步,眼中满是怨毒,大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背着我这个正牌相看对象,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小侯爷,你可真是不知羞耻!一个小小的贱婢,也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
玉桃眼中泪光闪烁,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的声音保持平稳:“小姐,还请慎言,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争抢什么,一切不过是缘分使然。”
萧逸见玉桃受了委屈,心中满是心疼与愤怒。他紧紧握住玉桃的手,眼神如利刃般射向白云珠,语气冰冷地说道:“白云珠,你放肆,这儿可不是你的尚书府,在侯府还轮不到你来对我的人指指点点。”
白少虞也对白云珠不满,低声斥责:“云珠,你闭嘴!”
“小侯爷,玉桃姑娘,舍妹今日许是情绪太过激动,才口不择言,还望二位海涵。”
白云珠却丝毫不领情,她扭头看向白少虞,大声道:“三哥,你别管我!她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贱婢,若不是她狐媚惑主,小侯爷怎会放弃我,选择她!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自已的身份!”
萧逸听着白云珠不堪入耳的辱骂,原本冷峻的面容愈发冰寒,唇边勾起一抹带着森冷的冷笑。他眼神如刀,直直地射向白云珠,那目光仿佛能将她的灵魂都冻结。
“来人!”萧逸一声令下,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几名身强力壮的侍卫如鬼魅般迅速涌入客厅。
他们身姿挺拔,表情严肃,整齐划一地抱拳等候吩咐。
“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我打出去!”萧逸语气冰冷,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侍卫们毫不犹豫,立刻上前,一人抓住白云珠的一只胳膊,动作干净利落。
白云珠顿时惊慌失措,脸上的娇纵瞬间被恐惧取代。她瞪大了双眼,大声尖叫道:“你们敢!我是尚书府的千金,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萧逸,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拼命挣扎,双脚乱蹬,试图挣脱侍卫的钳制,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白少虞见状,脸色骤变,急忙上前阻拦,焦急地说道:“小侯爷,还请手下留情!舍妹不懂事,冲撞了您和玉桃姑娘,我代她向二位赔罪,还望小侯爷高抬贵手,饶她这一回。”
说着,他拱手作揖,弯腰赔礼。
萧逸却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白少虞,说道:“白少虞,你我马上要成为国子监的同窗,也看在白家的份上,本不想与她计较。但她如此肆意羞辱玉桃,言辞恶毒,实在不可饶恕。今日若不惩戒,她日后怕是更加肆无忌惮。”
说话间,侍卫们已经将挣扎不休的白云珠往外拖。
白云珠一路叫骂,声音渐渐远去。主厅里,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玉桃微微颤抖着,眼中还噙着泪花。
萧逸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安抚道:“哭什么小桃,这不有我在嘛,日后保准叫她不敢再来烦你。”
玉桃微微点头,靠在萧逸怀里,没给白少虞一个眼神。
白少虞看着玉桃小鸟依人般依偎在萧逸怀中,萧逸温柔安抚她的场景,心中好似被无数钢针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