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菡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
他冷笑一声,喝道:“好一个南郑使臣,竟送我商国陛下那么贵重的礼物!”
群臣皆齐刷刷看向了伯菡。
菡妃此言是什么意思?
一抔黄土也算是贵重的礼物,吾等是不是听错了?
容妃见状,立马呵斥道:“大胆菡妃,你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与南郑使臣有所勾连不成!”
商帝也疑惑地看向他,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南郑使臣也感到很意外,商国陛下的宠妃竟然向着我们说话。
六皇子笑了:“依在下看,贵国自上到下都还没一个女子看的透彻,俗话说,礼轻情意重,可见只有此人能明悟吾皇的心意。”
“瞧你做的好事!”容妃呵斥。
“唉,女子误国啊!”
“若大商立此人为后,实为天下之大不幸也!”
“荒谬,身为吾皇妃子,却心向他国使臣,奇耻大辱!”
伯菡从座上站起,撵起一小撮泥土,不顾群臣的冷眼,说道:“六皇子所言甚是,这的确是一桩重礼,万金难求啊。”
“既然如此,就烦请商国陛下笑纳。”南郑使臣哈哈大笑,有女如此,祸国殃民。
“荒唐!”群臣呵斥。
一旁,商帝脸色也十分难看,菡妃此举犹如打他的脸,行为太让人费解。
她扫了一眼伯菡:“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快下去。”
不料,伯菡却大声对南郑使臣等一行人喝道:“我商国自古便有先例,献土无异于割让土地,南郑使臣如此大礼,我商国笑纳!”
此时,群臣这才明白了伯菡的深意。
心生赞叹之余纷纷出言附和:“不错,南郑国如此大礼,我商国笑纳了!”
“一派胡言!”南郑使臣瞬间面色大变。
伯菡步步紧逼:“虽说南郑与商国之间有南山阻碍,但毕竟相距尺寸,眼下南郑国如此傲慢无礼,日后我商国必定讨回今日之耻!”
六皇子见状,冷声道:“商国陛下,若尔等有此胆量,我南郑国奉陪便是!”
伯菡针锋相对:“商国在南山之外,再添沃土,粮仓,我皇斗胆也要入郑啊!”
六皇子没想到,一个妃子竟有如此气魄。
“好,日后商帝若是不来,那我南郑便率军叩关,拜访商国了!”
伯菡厉声道:“取土何需等日后?待本宫书信一封,家父伯辟疆定会挥百万雄师南下,一举荡平你南郑弹丸之地!”
真理永远在大炮的射程之内,一味地委曲求全,只能让其更嚣张。
果然。
一提到伯辟疆,南郑使臣等一行人皆变了脸色。
伯辟疆,在南郑国眼中,那便是杀神般的存在。
永昭十年,先皇在位时,他曾率五万铁骑,一日连陷南郑八城十六寨,更是差点俘虏南郑皇帝!
伯辟疆这三个字,是整个南郑国挥之不去的梦魇!
而近些年,南郑之所以蠢蠢欲动,除了新帝刚临朝,朝堂不稳之外,最关键的因素那便是伯辟疆被调离了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