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这夜陆尚超常发挥,全程带许晗烟结识cbo高层,巧妙的替她周旋掉不必要的恭维,挡掉多余的酒。
弗利曼年近六十,身体还很健朗,调侃自己是个幽默风趣的老头子。
他很喜欢许晗烟,在热情的音乐响起时,邀请她挑了一只风格可爱的探戈。
一舞结束,偷偷在她耳边说:“后天记得为自己挑一条出众的裙子,一定要非常出众才行!”
只差没明着提醒了。
许晗烟惊讶得合不拢嘴,小碎步回到陆尚跟前,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生怕接下来要说的话被别人听见,可是她又必须对一个谁不吐不快,压低声音,神叨叨地跟他说:“天上的爸爸们显灵了!”
陆尚愣了一瞬,回想起年前她在那场初雪里许下的愿望。
再看向与客人谈笑的弗利曼先生。
对方捕捉到他的视线,冲他露出个滑头的表情,应该是给了眼前这个灵魂快要出窍的家伙做出明示。
不然怎么会激动得路都走不好?
“那就提前恭喜你了。”陆尚送上祝福。
“来来来,走一个。”许晗烟从经过的服务生托盘里拿了两杯酒,分了他一杯。
陆尚来不及提醒她,这是弗利曼先生最爱的国产货,俗称‘高粱酒’。
许晗烟一口气走了三个,全场欢呼。
服务生索性站定在她跟前,为她一人服务。
看样子是拦不住了。
行吧。
等到宾客尽欢,晚宴将散时,已是半醉。
凌晨。
许晗烟被陆尚半抱半拎的带进电梯,上升的重力一下子将她拽回些许清醒的意识。
她在哪儿,从哪儿来,要上哪儿去?
涣散的双眼逐渐汇聚起光亮,模糊的画面慢慢变得清晰。
继而,她从电梯门的反光面里看到自己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那是陆尚。
许晗烟霎时警觉,挣扎着把他推开!
陆尚没留神,还真被她推动了,臂弯一松,她歪出去,靠到电梯的角落里,双手交叠在身前,缩得跟一只人身遭到威胁的小鹌鹑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