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小妮子把眼睛放正了,莫叫俗事搅乱了春心。”掂了掂手里的银袋,转身归了房。
“这……到底是庵堂,还是妓馆。”
幔帐飘飘,簇拥着大朵的艳色,床上铺盖一应俱全,与白日里的素简大相径庭。
小吴叫暗室内的情形惊得目瞪口呆,里头嘶喊并着追逐声,淹没在萧萧风中,颇为瘆人。
二丫哭叫着躲过那只,不断朝自己伸来的魔爪。那袭薄透的外裳随着奔跑的动作滑落,滚到了地上。
削瘦的背脊,自有病态的诱惑。
王员外见状,双眼冲血似的冒出寸寸血丝。那药作用甚猛,饮下将将半刻,浑身便似着了般火,闷燥难耐。眼下,他急需借助什么,来压一压那股不断涌来的翻腾。
墙上一应小物又挂了回去,越过时,他取下那根三尺软鞭,熟练的抖着腕子,探向前头娇小的身影。
“啊……”
鞭尾缠住了她的脖颈,不断收紧。喉间气息越发稀薄,二丫双手死死扒着急急去扯,却怎么也无法摆脱。
“跑个甚,乖乖受着,我下回来,还找你。”
小吴急不可耐,提刀要往里头闯,武怀安拉住说,“要行事时再进去拿人,我去探探那老尼的住处。”
拐角处守门的小尼,听着里头杀猪般的动静,撇撇嘴,“小骚、货。”骂罢,往远处走了走。
同处水生火热的,还有苏春娘。此刻,她浑身燥热,绵软无力地半倚在罗汉床边沿处,双腿垂悬,一如她的心境,挨不到实处。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缓缓压下,瑟缩着踢着腿,往里处躲去。刚移不过两寸,叫一双大掌给拖回原处。
周守义伸手自她眉眼处,顺着鼻梁骨下滑,至殷色透血的红唇,转至纤巧下颌,最后在她脖颈处来回摩挲流连忘返。
“嗯。”
娇软甜腻的哼气声,自鼻端渗出。周守义腹下火热,眯眼戏谑的打量着苏春娘的面容,偏不急着成事。
半晌,他嗤笑一声,“看你梳着小髻,应是嫁了人。为何瞧你眉眼处,半分风韵不见,浑身反倒一股青稚。怎的……你相公不行,特意留待来相助?哈哈……”大笑几声,“好好好,如此便宜了我。放心,我定叫你尝尝那欲仙、欲死的快活。保管你一回过了,还要来第二回。”
“你……休想。我就是做鬼,也不让你得逞。”苏春娘陡地挺起腰背,扭头就要往身后的墙上撞去。
身后一双手扶来,扳回她颤抖的身子,浑道:“做什么要死要活。好好一桩美事,叫你搅得我没了兴致。算了,也不同你多说,办正事要紧。”
苏春娘惊惧地呼喊扯叫,被迎面而来的布条绑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声。
“啧,做什么惹出这般动静。还没得手?那头都弄上了。”
“嘿,这妮子滑得很,又是个雏,总要轻柔些,叫她于这事上尝到滋味才好。”
静心掀了隔帘进来,斜眼睨了须臾,“哟,倒真个是。你快些上手,事后处理了,莫给我留麻烦。”
“省得省得,你出去吧,休误了我的好事。”
静心歪歪嘴,颇好笑的又看了眼罗汉床上,泪涕横流的苏春娘,良心发现的劝慰道:“省些气力,他手里没轻重,没得伤了你。一闭眼的事儿,忍忍就过去了。”
苏春娘杏仁圆眸中含着两道冲天怒火,若非手脚酸软无力,定要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