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是张叔和张婶,可是眼前的人要说是张叔,打死我也不相信的。
脸盲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只能最后一招,“啊啊啊,原来是你啊,你是那个……,那个……,什么来着,一时想不起了?”
“我是魏青啊!”
“卫青?”大将军找我?不对不对,原来是魏青啊~
“哎,你怎么会在这里。”东张西望的看着周围,“你那粘人的姐姐怎么没跟在身边呢?”
魏青好笑,“你怎么还是以前的性子,我在外做工,她嫁人了,要守妇道,自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呆在家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有为伦理道德?转念一思考,许是自己心惊,人家本没此意的。
“做工还有休息的日子?”
魏青听出狭促的意味,可还是老实回答,“今日我不当值,就在长安城里逛一逛,没想到,竟能遇见了故人。”
我点头,“你我能再次相见,实属不易,不如今日我做东,咱们喝酒去……”魏青还未做答,小和尚跑过来叫我。
“姐姐,师父听说你来了,要我找你过去呢!”
无奈的看了看魏青,他很善解人意,“你先去吧,既大家都在长安,想必日后相见,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我今晚还要当值,不好饮酒,也不会尽兴。”
“好吧。”只是简单的一个转身,下一次的相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长安城是不大,但那是在建立在没有皇城威严之下,深在宫中,一个月只能出来三日,能碰上的机会,可谓是寥寥无几。
师父唤我过去,还这么急,我心上觉得是出了什么大事。但谁知他只是把我叫过去问了几件关于慧圆的近况。
我一一作答,慧圆被赶出寺里,没有去处,只得一直在我身边,后来刘彻登基,给了他一个御医的差事。可平时除了我偶尔找找他,其他人,不会去他那里看病。也算是个清闲的差事,只是平日里无聊了些。
若是换做我这种好动的性子,一定是忍受不了那种孤独的,可慧圆自小休息打坐念经的本事,还俗以后,也未丢下过每日的功课,所以还算是过得乐在自得。
最后他默默不语,我也不知该说什么。清清嗓子随后问出心里多年来的疑问,“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懂。”
“你说,有何不懂?”
“慧圆,可做出过什么有辱师门的事吗?”
师父想了想,摇头,“没有。”
“那就怪了,我一直不明白,师父为何要赶他走,明明是……”
“你不必多问,为师做的决定,自有自己的原因,你只要照顾好那孩子便好。慧圆生长在寺里,不懂凡尘险恶,千万不要让他被那些邪气沾染。”
“你那么担心他,干嘛不自己去!”我小声嘟囔,心里有气,干嘛把责任放在我身上,而不自己去做!真是老狐狸。
从寺里离开,回到酒坊,已是天黑,刘彻带的袍子起了很大的作用。想起先前还因为嫌弃,不想拿着,现在看来,他可算得上是未雨绸缪。
张婶熬了浓浓的姜糖水给我驱寒,油灯下,我一边喝着,一边看着几个月的账本。自桑弘羊离开以后,生意没有惨淡,反而有了更上一层楼的趋势。因为司马相如与卓文君被卓王孙给接了回去,桑弘羊曾在那里打理过一段时间,将酒坊扩大了几家。
如今我也算是有着几家连锁店的人了。可惜,这么好的人才,被刘彻给挖角。不能说不心疼,只是人家本就是刘彻的臣子,不过是被我借来用来几年,哪有不还回去的道理呢?
“小乔,先睡下吧,明日再看。”张婶见我打瞌睡,一遍遍的过来劝阻,想要扯回账本,可我明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上一月因为美人娘过生日就没出来,这个月再耽搁,不知道何时才能处理好这些小山一样的账本了。
“嗯,我不困,你们先睡吧,念儿账记得不错,有几分桑公子的意思。”张婶害羞的说着“哪有。”心里却乐开了花。
以前常常熬夜备战期末考,整夜通宵背书是常有的,竹子在夜里格外的凉,我整理完毕后,天已经有泛白的征兆了。
动动脖子,“咔咔”作响,哎,真是年纪大了,不抗折腾了。
虽然陈阿娇是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可我的心理年龄远大于这个小丫头的外表不止。自然就觉得自己是一位老人家了。
“小姐,不会是又看了一晚吧。”
昨晚被我支走的小霜,端着脸盆过来,看看桌上的东西,轻轻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