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着揉着面,一边想着事。
“辛舟在家吗?耿雷。”
叔友提着两只鸡和一些熏鱼,走上了楼梯。
辛舟在厨房听到他的声音,也出来了。
“叔友来了啊,快进来坐。”他热情的冲叔友说:“小雷在河边处理兔子呢,今天上午出去择清明草的时候抓到的。”
“这是我带来的,你收下。”叔友将手里的鸡和熏鱼递了在了辛舟面前。
辛舟满手都是面粉,他也没接,“你这是搞什么呢,上家来吃饭还带什么东西。”
叔友见他不接,有些疑惑,“我是来和你道谢的,非常感谢你帮了我这么多,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知道了。”
“嗐,说这些干嘛,行了,你的东西我收下了,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辛舟接过鸡和熏鱼,佯装生气道。
气氛一下变得煽情起来,让他实在受不了。
“你年纪比我小,在我们部落,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一直都镌刻在每个人的血骨里,照顾你是应该的。”他顿了顿,“要是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哥’。”
年仅34岁的叔友,确实是比37岁的辛舟要小。
这年龄差,就好比辛舟已经在上幼儿园学前班了,而他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摸鸡屎嘎嘎。
叔友对他的解释不是很明白,只知道他没有怪他不礼貌。
“谢谢。”
“好了,进去坐会吧,我还在做粑粑。”
说着就将鸡放在了鸡圈里,把熏鱼带进了厨房。
现在估摸着才下午十点半左右,时间还早,可以多做几道菜。
这不是叔友第一次在他们家吃饭,但像今天这样却是第一次。
“不用,我去看看小雷。”他说。
原本“小雷”这个称呼是辛舟对耿雷的称呼,后来叔友也开始叫了。
但是平时跟他说母语的时候,还是会习惯性的叫他“乌达”。
“乌达”就是耿雷在部落里的名字。
来到溪边,耿雷差不多已经将兔子给处理好了,正在洗内脏。
“哬哬?”这些也要吗?
叔友不解的问道,他们就算是生吃也不会选择吃内脏,主要是觉得内脏不干净,吃起来有些想呕。
毕竟生吃的味道确实不好哈,很腥不说,而且还不好吃。
耿雷早就知道他来了,听到他的声音后,也不觉得惊讶。
连头也没转的说:“哬哬。”对啊,很好吃的,等会你尝尝看。
去年摘了很多辣椒,辛舟也全把它们晒干了,所以味道特别足。
今年辛舟还说要做剁辣椒的,之前因为还没来得及晒盐,所以就没想到要做剁辣椒这件事,否则用剁辣椒来炒内脏,也不知道得有多美味。
“哬哬。”我觉得不好吃。
叔友看着被耿雷洗得特别干净的腰肝,有些不太能接受。
耿雷想也不想的说:“哬哬。”这你就不懂了吧,等到时候就知道了。
虽说动物的内脏可能存在不可预见的病菌,但现代人类都是这样吃的,也没见有什么危害出现。
对于辛舟来说,不知道就是没有,眼不见为净吧。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将兔子肉处理好后,耿雷又将那两张兔皮给洗了。
兔皮虽小,但积少成多,多杀几只就能凑成一张床铺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等他们回去后,辛舟也已经把清明草粑粑给蒸上了,这会正在石洞的架子上找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