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来气,暗中比量了一下位置,冷不丁的站起身,对着王氏的后脑勺狠狠的削了一巴掌。
王氏没有防备,被他这铆足了劲的这一掌打的“扑通”一声摔趴在了地上。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花巧和良姜目瞪口呆的杵在那里,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王氏被打懵了,好半天才转着僵硬的脖子,不敢置信的去看江海川。
江海川看上去气的不轻,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指着她的尖吼道:“谁给你惯的毛病,吩咐给你的事情,爱答不理的,你以为你是谁!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的老婆子了,还学人家年轻姑娘装病扮可怜!”
“啊!!!我和你拼了!你个挨千刀的!”王氏勃然大怒,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挠他的脸。
平日里她自持与江海川当年是两情相悦,以为他待自己总是与其他人不同。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动过自己一根手指头,如今也不知受了哪个贱人的挑唆,竟然对她动起手来。
江海川见她涕泪横流,竟像疯狗一样张着嘴“嗷嗷”叫喊,吓得身子往后一缩,抬起胳膊紧忙护住自己的脸。别看他年近四十,脸上依旧是好颜色,凡是见到他的大姑娘小媳妇,哪个都愿意羞答答的多看上两眼。
王氏见他把一张老脸挡的密不透风,自己半点也挠不到,气的整张脸都变了形状,咬着牙揪住了他一绺胡子,一把薅了下来。
疼的江海川捂着下巴:“哎呦呦呦呦呦呦”直哈气。
两个丫头一见这阵仗,好似刚刚梦醒,良姜冲上前去一把抱住王氏,在她耳边低声提醒着:“姨娘莫要冲动,周姨娘是翻不了身了,难道还要叫姓金的那个小贱人爬到您的头上去吗?”
王氏闻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转动着眼珠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哇哇大哭了起来:“我真是命苦!给你生儿育女,操持家中,堂堂将军府的嫡女给你做妾,这么多年伏低做小,哪里对不起你,老爷竟也下的去手,若是有了新人就要磋磨旧人,那还不如叫我死了去吧。”
这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见了也会跟着掬一把同情的眼泪,可真是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江海川被她这么哭天抢地的一番抢白,弄的有些手足无措,似乎也在怀疑自己下手是不是有些重了。
“姨娘可别哭坏了身子,快进屋里去躺躺”良姜把王氏从地上扶起来,搀着她往内室里走,还不忘回头冲花巧使眼色,示意她也快些劝劝老爷。
见两人进了屋又关了房门,花巧凑上前把江海川的胳膊搂在怀里,拖着他往门外走,声音软软的劝说道:“老爷莫要和姨娘生气,她本就是个火爆的性子,多是有口无心之过。”
江海川的胳膊被她鼓鼓的顶着,顿时就酥了一半身子。
细看之下,花巧穿着丁香色团花的褙子,露着杏黄的云袖,脸上抹着胭脂,小脸蛋水嫩嫩的,身上也不知熏了什么香,闻了直叫人两腿发软。
他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昏沉沉的,大半个身子都靠到她身上,哑着嗓子说道:“慢些走,我这头昏着呢。”
“啊!”花巧娇嗔道:“老爷就会欺负人,若是头昏那便到奴的房里去歇会吧。”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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