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图回到山寨,自然无所畏惧。
他侧身一闪,大声报告:“大当家的,那三个兄弟都被这女子杀了!请大当家的为兄弟们报仇,杀了这两个家伙!”
那儒生听完,神色依旧平静。
他轻摇折扇,淡然问道:‘二位可是自愿至此?在下李觉,人称玉面书生。此行所为何来?’
朱瞻基嘴角微扬,心想:这玉笛书生与身边的冷面女侠倒是挺般配。
但他此刻并无玩笑之意,正色道:“哦,原来是玉笛书生!久仰大名!”
“哦?你听说过我的名号?”李觉问道。
“没有,只是客套话而已。”朱瞻基坦白。
李觉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既然二位远道而来,不妨进屋喝杯茶?”
他摇着扇子,目光微眯,审视着两人。
“不急,敌友未分,茶且慢饮。不知二位上山有何贵干?”
“李寨主,你们山寨有三四百人,难道真以为自己是水泊梁山?”朱瞻基问道。
“天下大乱,我若做宋江,又有何不可?”李觉反问。
“哼,宋江?你也敢自比?恐怕你们不过是些欺压百姓的恶贼,看这四周荒凉,皆是你们所为吧?”
李觉听后,哈哈大笑。
他折扇一合,脸色突变:“你说得没错,我们是土匪,打家劫舍是常事。看来二位是敌非友了。我倒想知道,你们为何敢上我这龙图寨?莫非真以为凭你们二人就能对付我们整个寨子?”
朱瞻基点了点头,从容地说:“若我说是官府的人呢?你还敢动我吗?”
“官府的人?就算你他妈是太子爷,老子今天也要宰了你!”李觉怒喝道。
“这可不像文人的作风。”朱瞻基笑道。
“文人?吾亦向往之,然生于乱世,身不由己。你害我寨中兄弟性命,若不给个说法,我这寨主之位何以安坐?”
“李寨主,吾有一言相劝,倘若你胆敢妄动,非但寨主之位难保,恐怕连为人之根本亦将丧失。”朱瞻基神色凝重地警告道。
“哦?汝可知否,此县之县令,皆与我以兄弟相称。即便斩你于前,又有何人敢置喙?”李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县令?究竟是哪位县令?其姓氏名谁,可否告知一二?”朱瞻基眉头紧锁,追问不已。
“哈哈,小子,还说自己是官府的人,连这地的县令都不认识。罢了,多说无益。”李觉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准备动手。
眼见手下蠢蠢欲动,朱瞻基却不慌不忙,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高举过头。
那令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上面雕刻的龙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李寨主,可识得此物?”朱瞻基沉声问道。
李觉见状,脸色微变,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那块令牌。
“这是……皇室令牌?”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朱瞻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不错,这正是皇室令牌。我乃当今皇太孙朱瞻基,此次北巡,正是为了探查民间疾苦,整肃朝纲。”
此言一出,群匪皆惊。
他们没想到,眼前这位看似文弱的年轻人,竟是皇室中人。
李觉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看了看朱瞻基,又看了看叶枯荣,心中盘算着对策。
“哼,就算你是皇太孙又如何?此地乃是我的地盘,我若一声令下,你二人休想活着离开!”他冷哼一声,威胁道。
朱瞻基却不以为意,他轻轻摇了摇头。
“李寨主,你莫非以为,凭你这区区几百人,就能与朝廷抗衡?别忘了,这天下,终究还是姓朱的。”
李觉闻言,沉默不语。
他深知,与朝廷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