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忽然出手向他肩膀伸去。
简文和王忠一左一右,虽然他们紧盯着刘七,见刘七出手他们也出手,可还是慢了一点。
刘七的手搭上正德的肩膀,他们的手才搭上刘七的手。
可他们只要一发劲,正德的肩膀必会像豆腐似的让刘七抓烂,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正德甩甩肩膀生气地说:
“别动手动脚的,没见我烦着吗?”
刘七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手,心里狂喜,又愣了愣,问:
“皇上有什么烦恼?”
正德小声嘀咕道:
“你不是没看到,你师妹不要我了!”
正德小声嘀咕并非不好意思,而是不愿让人知道余甘是女扮男装。
他怕人家知道他让一个女子当官,背后说他的坏话。
这道理刘七也明白了。
刘七不是没有听他胡说八道过。可那时候正德是游手好闲的贵公子,并不觉得怎么样。
现在知道他是皇帝,听他说这话,觉得怪怪的。
刘瑾一听正德这话,觉得他要糟了,忙哭丧着脸说:
“万岁爷救命,奴才不是有意跟余大人过不去呀!奴才也是忠心为万岁爷办事呀!”
“你不为朕想想,就考虑你自己的事情。”
余甘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仍紧抓着刘瑾做人质。
正德不管刘七紧紧抓着他,向余甘和刘瑾走过去,刘七、简文和王忠跟在他后面。
张茂见余甘和刘七将大明朝两个最主要的人控制在手里,就放心地喝他的酒。
他得靠酒养足精神,出京大概个没有问题,他想的是出京后如何摆脱官兵追捕。
正德问余甘道:
“你放了刘瑾这龟孙子,这小子不经吓,吓坏这人算废了。”
“你根本不是好东西,我不会听你的话了。”
“我曾经对你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凡是我的都是你的。你抓住刘瑾干什么呢?如果你拿他要挟皇帝的话,他虽然是宰相,在你手里也一文不值。何况我让你师兄拿住,他是多余的。你做这么久的官,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刘七觉得大有道理,他命余甘说:
“放开刘瑾,他跟我有血海深仇,先饶他一条狗命,待日后我亲自来取。”
刘瑾吓得差点喘不过气,感觉裤裆里一热,他知道尿裤子了。
他哀求正德:
“万岁爷,这三人放不得呀!”
正德一听就有气,刘瑾关键时刻只想自己的事,这哪算得上忠臣呢?
他没有理会刘瑾,对余甘说:
“我肯定放掉你的朋友,你肯不肯留在我身边?”
“我得跟他们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