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想到正德,神色凝重问:“难道跟皇上有关?”
“这是侯爷说的,廖堂什么也没说。”
张鹤龄听他的口气,倒也明白了。这下他也没辙,只下令廖堂想办法将他小妾的父亲放出来。廖堂满口答应。
张鹤龄一走,他立刻令人收拾一下,带几个随从快马驰出开封,亲自去向余甘说情。
余甘见他风尘满脸,大老远跑来,觉得奇怪。听说为一个横行乡里的老头如此劳累,就更奇怪了。
“你不知道他是奸民,无恶不作吗?”
“当然知道,”廖堂指着自己的脑袋说,“他这地方有问题,不是胡说八道的,他从不说。”
“难怪以前县令不抓他。不对,他与寿龄侯是亲戚,难怪你为他求情。”
“老爷错怪廖堂了。你抓的老头,只与廖堂有点戚里关系。他脑袋坏了,不然谁敢与衙门作对?请老爷看在廖堂曾经小心伺候份上,饶过他吧。”
余甘想,在镇守府时,廖堂对她的确小心侍候,这个人情得还的,便下令放掉老头。
后来廖堂发现,其实也不是给他面子,而是余甘处理案子大都从轻处罚。
过两天,廖堂接到知府告余甘的状子,正一肚子气无处发,就将知府叫来狠狠骂一顿,要他今后凡事听余甘节制。
中官都横得很,办事不一定照规矩来。知府不明就里,生一肚子闷气,可也无可奈何,只好凡事听余甘的号令。
余甘也老实不客气对知府发号施令,以为知府是小官而已。
张文冕的话也许没错,正德要余甘身边的人常常汇报余甘的所作所为,并得到许多乐趣。
尤其是折腾张鹤龄小妾的父亲,正德觉得大快人心,他对张鹤龄一直有看法。
后来正德想念余甘,要她回京别当官,她却当上瘾,歇不下手,正德也随她去。
有廖堂罩着,各级官员对余甘不敢怎样,余甘就没弄懂县太爷有多大,无论什么案子,即便皇亲国戚,她都敢接,敢审,敢断。
土豪劣绅动用黑红两道全不管用,他们只好收敛。自认为收敛还逃不过去,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
余甘断案以臭骂为主,打板子为辅,大多这样不了了之。
师爷在她审理第一个案子的当天就不辞而别,不用说,他怕陪县太爷玩下去丢掉小命。余甘带去的人都不会断案,大多案子也只能不了了之。
老百姓说新任县太爷是糊涂的青天大老爷,但青天老爷总比坏货强。
正德三年六月十六日,正德忽然传旨升早朝。
由于久没有上朝,百官每天在朝堂候旨,未免有些怠慢。忽然传出上早朝,仓促没有准备好,到奉天门时,纠察礼仪的御史发现许多人衣冠不整,甚至于穿反朝靴,倒扣官帽的。
三声鸣鞭后,百官在殿内外各就各位,三拜九叩后,照规矩议七件政事,鸿胪官宣布退朝。
正德回到乾清宫,还没有换好衣服,刘瑾就气急败坏找来,将一封刚在御道上拾到的匿名信交给他。
正德一看,信中罗列刘瑾好多罪状。有他知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他也不当回事。
他将大权交给刘瑾,自然有人不乐意,刘瑾办事,也不可能不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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