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盼望张彩回京非止一日,门房禀报张彩登门拜访,他亲自出门迎接。
刘宇也在刘瑾府上,挨王夫人一顿恶骂,他果然觉得脸上不好看,忙找刘瑾求情。
刘瑾看刘宇一眼,对张彩说:
“咱家知道你为何而来,刘总宪都说了,王时中就不号枷了。”
刘宇悻悻然说:
“张郎中也忒歹毒了,叫妇人将我骂个狗血喷头。”
在座的忍不住都笑了。
张彩没有笑,他正色说:
“王时中与你有同僚之谊,国法虽重,不废人情,总宪大人不向刘太监说个情,也太无面目了。”
刘瑾见张彩高冠鲜衣,气宇轩昂,心里十分爱慕,听他这话,连连称是。
他向张彩讨教政事,张彩以交浅言深为古人所忌为由,总不肯多话。
刘瑾收服张彩挺有成就感,于是大摆宴会,尽欢方散。
营救王时中很快传开,张彩一时风光无二。他的知名度越高,声誉越好,刘瑾越不敢对他下手。
刘瑾把稳大政,乐得心花怒放,正德在西苑也玩得十分的过瘾。
一天,钱宁找到绰吉我些儿,一见面就抓住他卷曲的大胡子,说皇上要借他的大胡子一用。
绰吉我些儿许久没让正德召见,他教正德的功夫,坚持不懈才能成就。
他担心正德半途而废,也担心他尚未掌握要领。
听说皇上要借用他的胡子,不禁大大吓一跳,以为正德练歪了,走入旁门左道。
“老僧的法术不需要大胡子,皇上要它干什么呢?”
“皇上不让人认出他,戴上你独特的大胡子,别人才看不出来。”
“皇上要易容,也不一定用我的胡子。”
绰吉我些儿虽是和尚,却从不安心念经,旁门左道倒是一点就透,是个怪才,可人情世事却糊涂得紧。
他对易容术很有两下,钱宁奉正德旨意叫他去易容。
他认准正德向他学房中术,就以为正德要他做的事都跟房中术有关。
他将正德搞得面目全非,谁也认不出来,才满意地说:
“皇上去偷人家的闺女,就算给人捉住了,也没人认得出你是皇上。”
正德一愣。
“朕偷人家的闺女干什么?”
绰吉我些儿有点糊涂了,皇上不偷闺女犯得着易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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