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抿嘴一笑,“公子说什么呐?”
“说你能入的了本公子的眼,必定是最好的!”
小怜有些自怜自哀,“公子又说笑了。奴家怎能比得上那些西辰的美人?”
“在本公子眼中,小怜才是最美的!她们不过是些庸脂俗粉而已。”
小怜叹息,“可惜小怜已是残花败柳之身,配不起公子垂爱。”
昭云没再说话。
她所说的绝非是逗小怜开心,而是真心觉得在台上卖弄风情的女子,远远比不上小怜干净。说的好听,是西辰花魁。其实,只不过是太子弃手中的棋子而已。
只是不知他此次的目标是谁。
昭云颇为玩味的注视着太子弃。她早该想到身为一国太子的微生弃,不会安心为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以后执掌西辰铺路。又或者,他有更大的野心!
这太子弃,可不是弃太子!
很快,第一位美人表演完毕。台下已是掌声雷动。
第二位美人袅袅婷婷走上台来。她并没有那么多花俏的玩意儿。穿着也跟秦国闺秀一般无二,相对上一位,算是包裹的严实的了。
台下的那些男人见了,一个个的像是霜打的茄子,兴致全无。
但那美人却是生的妩媚到了骨子里,单单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神魂颠倒。
她福了福身,朱唇轻启,“想必各位爷听琵琶曲听得腻了,奴家愿以一舞博各位大爷一笑。
“跳来跳去还不都是那些?”
“就是咱爷们儿看的多了!”
“想看跳舞倒不如上隔壁看去!”
台下几个喝醉了的,呼呼喝喝起来。
那美人充耳不闻,极具风姿的站在台中央,不被他们影响。
此举倒是吸引了昭云的注意,她倒像看看这位美人能有什么本事扭转局面。
洞箫响起,婉转悠扬,如泣如诉。
随着乐曲声声,台下人的情绪渐渐平复。
美人素手轻扬,露出一截雪白皓腕,朱唇轻启,朗声唱道,“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声音空灵,带着洞悉世情的沧桑与无奈,让人听了由衷生出缕缕怜惜。
皓腕轻转,放在腰际,素手慢解,像是在抚摸情郎玉面,夹杂着无尽思念。
台下坐着的人各个屏气凝神,都在期待她解下腰带。
她也不负所望,纤手一挥,腰带稳稳的捏在指尖。
美人唇畔妖娆,媚眼如丝,勾魂夺魄。
纤手再一扬,将腰带抛到了台下。
所有人一哄而上,开始争抢。
美人继续唱到,“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身上衫袍慢慢下坠,香肩半露。
这时,抢着腰带的男人乐不可支,大声嚷道,“老子抢到了!是老子的了!嚯哈哈哈!”
昭云见状,不禁摇头,“丑态毕现!”
雅间里的商无瑕跟她动作同步,“丑态毕现!”
台上美人卖力的扭动细腰,长长衫袍要掉没掉,玉颈如雪,再往下该遮的都遮的严严实实。引得台下人心痒难耐,异口同声大叫,“脱!脱!”
昭云频频摇头,哀叹,“人心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