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汪梓璇转念一想,那也是,恐怕这幅画的价格都不够裴煊烨一次花销。
于是就点了点头,格外珍惜的将那画小心翼翼的卷起来。
裴煊烨贴心的将紫檀木雕铸而成的话匣子递上来,让她把挂轴给放进去。
本来还想着带汪梓璇去吃一顿晚餐,可看她眼眶通红,情绪低落的样子,裴煊烨想了想,轻轻的说道:“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好,谢谢你。”汪梓璇点了点头,疲惫的笑了笑,她现在满身满心都是关于这幅画和自己身世的事情,没有心情想别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画室,金馆长还站在走廊里。
看到他们出来,看到裴煊烨伸手搭在汪梓璇肩膀上,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将女人娇小的身躯揽在怀里,带着走过来。
“裴总。”金馆长微微一笑,笑中露出一副儒雅商人的意味,不言自明。
裴煊烨点了点头,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支票头尾相叠遮住了数额,递到金馆长手中说道:“多谢您忍痛割爱,这个是您应得的。”
将支票放在手中,金馆长低头瞄了一下那一长串的零,那几乎是整个展览会中的画作里能够拍卖出的最高的价格。
立刻瞪大了眼,他稍稍诧异的抬头望着裴煊烨,正要说什么,只见裴煊烨微微摇了摇头,转过身,带着汪梓璇走了。
目送两人走远,金馆长感觉颇有意思的笑了笑,低头看着手中的支票,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年轻真好啊……”
回到家里,汪梓璇坐在沙发上,只顾小心的捧着那幅画发呆。
裴煊烨也不打扰她,做好了饭菜让她来吃,吃饭的时候,汪梓璇都心不在焉的。
裴煊烨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乖的像个小孩。
见状,裴煊烨叹了口气,都有点后悔告诉她关于这幅画的事了。
等吃完了饭,让她喝了牛奶,送她回房,裴煊烨才因为公司的紧急事务,离开公寓。
第二天,汪梓璇在床上醒过来,发现自己捧着画不知不觉的睡过去。
坐在床中间,头发乱的像一头鸡窝,她小心翼翼的把旁边的画抬起来,松了口气,幸亏睡觉的时候没有把画给压坏。
盯着画中的女人,汪梓璇微微晃神,其实这么多年来,她花费过很多心力去寻找自己的血缘亲人。
谁不想要知道自己的来路?
可是一切就像无根浮萍,她总是找不到任何线索,除了知道自己是哪个家孤儿院里出来的,其他的,她根本就一无所知。
现在看着这幅画,她心中已经重新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一种即将找到自己血缘亲人的兴奋感,让他一刻都不能停的立刻掏出手机,给亚楠打个电话过去。
“亚楠,是我。我找到关于我亲人的线索了。”她微微压抑着兴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