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常常待不住家里,只要有空就往外跑,大概因为心不在的关系。
金牛座的人可以一直守着家哪都不去,可是,我想出去了。
玩耍对我来说是到一定年纪后才开始学习的功课,也许我用不着这么严肃的,把玩耍当作玩耍不是什么功课。
有时候想,我自己是不是双面人。
写的故事希望别人看了能得到些许快乐;而我,却越见沉重。
从“群龙传”以后,很多年了没有再去碰系列。
Wolf集团,一个新的开始。
觉得这几个人有各自的性子,有拗的、有可爱、有别扭、有狡猾的,还有一个自讨苦吃而塑造出来的低眉菩萨。
我想自己又犯了毛病。
这些年,看了很多百家争鸣的作品,我发现所谓的系列是给个名字,然后写的是完全无关的故事,这样真的轻松很多。
偷懒时,我也想这么写。
但是,也有让我看到情绪激昂的作品。
别人家是那么认真,沧海一粟的我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我是金牛座,要努力耕田才有饭吃的。
写这本《狼来了》的时候,越写越感觉到其实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是爱情的个中高手,有笨拙、有迟钝的,也不是每个男人在床上都是勇猛健将,小说中太过完美的男主角形象,真是太难为现实中男人了。
姜浙东,你是第一炮,所以,不周全的地方……呵呵,别来打我啊!
六月了,今年的我才爬了两本书,徐姐一直警告我快要荣膺出版社最龟的龟婆,唉,谁来告诉我要怎样才能变成快笔?
我也是很烦恼的。
第一章
热啊——
东台湾的太阳还是这么毒辣。
就算把自己包裹得像粽子全副装备,也难敌一下子火车熊熊给她扑过来,热情Say哈啰的热浪,让很久跟紫外线没啥交情的伍莎莎眼冒金星,要靠在柱子好久才能慢慢适应。
把自己当作烤箱里的吐司,认命吧,了不起过阵子焦了点、黑了点,迟早总是要习惯的,人回来了,不入境随俗难道还原车遣返吗?
那大可不必了!
都怪体质被都市的冷气惯坏了,才五月欸,完全禁不起晒。
不是假日,不是年假,她为什么会站在东台湾的土地上接受无情太阳的考验,而不是身处凉爽舒适的办公室当她的白领上班族?
真要说起来也简单。
也就四个月前的事而已。
一百二十天前,她那信誓旦旦要根留台湾的白烂老板在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况下结束台湾事业,只在他们的电脑中留下一封公司解散的Mail。
Mail说得好听,说是顺应“钱进大陆”潮流,开创他事业的第二春,那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杀得他们这些领死薪水的小员工一个措手不及。
奸险的老板给了他们两条路,一是到会计部门领两个月资遣费,摸鼻子走人,以后田无沟、水无流,老死不相往来。
第二条路呢,谁敢摸不清状况哭爹喊娘的,一律革职论处。
他们这些任人宰割的小员工几经商量,除了认赔杀出还能怎样。
杠上老板?别傻了,哪来的美国时间,摸摸鼻子,拿着几万块做鸟兽散,赶快去找另一份头路比较要紧。
大难来时各自飞啊,几百年前的至理名言过个几百年后还是适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