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墨清欢彻底酒醒了,懊悔得不能自已。怎么就没把持住跟周远菲的哥睡了一觉,脑海里是片段式的记忆,隐约记得她抱住周远沉的胳膊不肯撒手,还指不定周远沉怎么想她。
第一次没有想象中那么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酒的原因,酒精起了止痛的作用,或者因为周远沉技术好?
想到这里,墨清欢又忍不住红了脸,而空气中似乎还存留着专属周远沉的气息。
墨清欢在床上赖到了最后一秒钟,赖到她不得不起床工作。墨家是做家具的,加上自己爷爷那辈,已经经营了大概五十年,在国内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品牌。
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遗传,墨清欢从小就对木头感兴趣,又加上家里的便利关系,她对木头颇有研究,毕业后她便自己出来创业,开了一家木艺工作室,主要从事木头的艺术创作。
而墨家的产业她并不感兴趣,大概率会把产业交到自己姐姐手上,姐姐在自家公司任职,父亲对其赞不绝口。
姐妹俩的关系不是那种天天黏在一起的,也不是那种表现出来的亲密,但是墨清欢活得很有底气,自己要是真出事了,姐姐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帮自己。
这大概就是亲情带来的自信。
墨清欢到工作室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那块困扰她很久的木头,在经历了昨晚之后,让她突然来了灵感。那是个有着浪漫情怀的女客户,如果把这个木头从一个人雕刻成交叠的两个人未尝不可。
墨清欢把头发一扎,套上围裙,说干就干了。她虽然长得像狐狸精,虽然细皮嫩肉的,虽然是真真切切的富家女,但她一点都不娇气。
时间像从前一样过下去。她和周远沉睡过的事情就像一个小插曲,她谁都不告诉。因为她并不觉得她会和周远沉那样的人发生什么,周远沉有些过于优秀了。
直到她去女客户家里送木头的时候,发现周远沉也在,两人对视了三秒钟,然后又双双离开,周远沉喊那个女客户叫姨妈。
和墨清欢猜想得差不多,周远沉姨妈对她雕刻的《相恋》十分满意。姨妈虽然独居已久,但仍然保持了足够的浪漫主义,对爱情也有无比的向往。
姨妈对墨清欢赞不绝口,讲起了她和木头的渊源:“年轻的时候喜欢金银珠宝,可不知道为什么越老却越喜欢木头了。每块木头都是历史的沉淀,就好像会说话似的,摸起来特别安心。”
墨清欢自然对木头十分感兴趣,她很乐意跟周远沉姨妈聊木头,两人相谈甚欢,很快便约好了下一件物品。姨妈想要一套木质花瓶,还说自己没什么特别的要求,会把创作权,全权交给墨清欢。
墨清欢在心里窃喜,想着这个大客户来得这么不费吹灰之力,更开心有客户能够这么赏识自己。
时间不早了,墨清欢提出要离开,在旁边像个隐形人的周远沉也开口说要走,姨妈一惊:“不是说好晚上留下吃饭吗?”
“不了,刚刚秘书发来消息,有点事要处理。”
就这样,周远沉随着墨清欢一路走出来。今日墨清欢的穿着朴素许多,身上的衣服是棉麻布料,质地十分舒适。
两人不算熟,毕竟从来没有面对面交谈过,说不熟吧,又有那种关系了。
而周远沉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开口便是:“看来墨小姐对那一晚念念不忘啊。”
一对拥抱交叠的恋人,像极了那一晚的两人。明明是块破木头,却让周远沉在心底重新融升起一股对墨清欢的兴趣来。
那一晚的感觉还算不错,周远沉并不排斥再多来几次。
“周远沉你不要乱说。”墨清欢突然红了脸,大声狡辩道,可这时的狡辩已经显得特别苍白,毕竟那个艺术品已经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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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远沉看见墨清欢红了的脸颊和耳廓,突然压抑不住心里对她的兴趣,揽过她的腰肢便吻了起来。
陌生又熟悉的气息突然逼迫而来,让墨清欢一时间忘了反应,便真的让周远沉占了便宜。
那个吻持续的时间并不算长,周远沉附在墨清欢耳边小声耳语道:“墨清欢,你睡了我一次,我觉得好吃亏,我再睡你一次,我们算扯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