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她的姥姥得到了很好的照顾,江文琛雇了很多专业人士在姥姥身边,她也有了一张似乎怎么花都花不完的卡。
而关于江文琛,他已经很久没有露过面了,好像娶她就是为了气自己的父亲似的。
宁暮每天就在大别墅里转啊转,感慨有钱人和没钱人的生活原来可以差别这么大。油然而生一种自卑,以及面对江文琛时的怯与怕。
大概婚后三个月的时候,江文琛第一次出现在别墅。他喝了些酒,把宁暮认成了前女友,他一边喊着前女友的名字,一边和宁暮有了第一次。
宁暮被压在身下,双手拽着枕头边角无声地哭,她不敢拒绝,不敢喊疼,只能默默承受。
大概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江文琛终于酒醒,看了看身下的人,但那会儿已经停不下来了。
宁暮和江采儿在性格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江采儿才不像宁暮这么软弱,要是敢弄疼她,她绝对会一个巴掌呼过来。
可此刻的宁暮只知道眉头微蹙,在自己的下唇上咬出一圈牙印,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身体还是很疼,江文琛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宁暮闭上眼睛,几年前的一幕幕又出现在脑海里,此刻的江文琛和曾经欺负自己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宁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江文琛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停下来,将宁暮拥在怀里,可任江文琛怎么哄都不管用,她神情悲痛,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宁暮有过一段地狱般的生活。
她十三岁的时候父母意外丧生。宁暮的父亲是一名客车司机,母亲是一名导游,发生山体滑坡的时候,两人在同一辆车上,全车无一人生还。
宁暮亲戚不少,但没人愿意抚养她。爷爷奶奶更因为她是个女娃,连吭都不吭一声。后来她去了舅舅家,却被舅妈虐待,姥姥看不下去,才把她带在自己身边。
姥姥退休金不多,带着孙女拮据度日。因不在同一座城市,她办理了转学,可没多久她就因为过于漂亮而得罪了班里的一个女生。
初中正是叛逆的时候,又因她跟姥姥生活,无依无靠,所以别人欺负起她来更是肆无忌惮。
被甩耳光、被锁厕所、被扔作业……没有人敢帮她,她也不敢跟任何人说。这种情况直到升了高中才有所好转,但她怯懦的性格却已经形成了。
悲痛让宁暮安静,让她成为一个擅长忍耐的人。
那天晚上宁暮哭累了就睡着了,醒来后江文琛已经走了,唯有床单上的痕迹证明他来过的事实。
宁暮有些自欺欺人地想,当江文琛将自己拥在怀里的那一刻,还是跟曾经欺负自己的那些人有区别的,她能察觉到他的愧疚和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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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后宁暮又许久未见江文琛,她渐渐意识到,其实她这个妻子不过就是个摆设而已。她倒是也看得开,每天看看书、去陪陪姥姥、亲手为老人家做饭。
这边的江文琛刚从国外回来。坐上车后,司机问他去哪里,他皱皱眉头想了几秒钟,才说出了别林新苑那个地址。
可他过来的时候家里黑漆漆的,宁暮并不在家。江文琛扯扯领带,莫名有些烦躁,掏出手机来给宁暮打电话,那边很快接通,声音软而糯地喊了声:“江先生。”
“在哪里?”
“我在姥姥这,怎么了?”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