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了,臣妾这便退下,还望皇上保重龙体。”
常佩玖又行了一礼,方才离开养心殿。
常佩玖前脚刚走,萧瑾瑜强忍着的咳嗽终于咳了出来。
“哎哟,皇上您这好端端的怎的又咳起来了。”
李德胜赶紧走上前,一边替文瑄帝顺着气,一边开口说着。
“去将王太医请来,朕要见他。”
萧瑾瑜终于是克制住了咳嗽,开口满是疲惫的吩咐了一句。
李德胜应了一声,便赶紧退了出去。
在请王太医来的路上,犹豫了许久,李德胜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王太医。皇上这龙体可是有何不妥?怎的奴才瞧着皇上近日总是无端的咳嗽起来?”
李德胜开口问着,王太医一滞,李德胜怎会不知晓呢?
李德胜自然是不傻,跟在文瑄帝身侧察言观色这么些年,王太医的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李德胜心里便明白了些。
自己多多少少也有些猜测,只是李德胜不敢相信。
到底不是浸淫在后宫多年的人,王太医心思便没有那般深沉。
“许是,许是近些日子里天气变化莫测,皇上身子有些承受不住,因此才会时常咳上两声。”
王太医心想着既然李德胜是皇上身侧最亲近的人,他都不知晓,那应该是文瑄帝有意瞒着,于是便随口扯了一个磕磕巴巴的谎。
心思细腻的李德胜怎会瞧不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王太医话语里的含糊太过于明显。
而且仔细回忆起来这些日子的这些事,李德胜心中几乎是已经确定了。
然而他却丝毫不显露出来一分一毫,低着头依旧恭谨的引着王太医往养心殿走去。
养心殿内,从常佩玖离开以后,萧瑾瑜便没有再看过折子,心中在想着什么无人知晓。
“皇上,奴才将王太医请来了。”
李德胜推开门走了进来,低头回禀了一声。
“请王太医进来吧。”
萧瑾瑜收回了思绪,开口说了一句。
王太医提着药箱子进来,看到文瑄帝的第一眼,他便觉出来他有些太过憔悴了。
但是什么也没说,王太医难得深沉的行礼请安。
“老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太医不必多礼,起来吧。”
萧瑾瑜开口免去了他的礼。而后朝着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李德胜吩咐道:
“李德胜你去沏些上好的新鲜茶来。”
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李德胜甚是自觉的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走出了大殿,李德胜才发觉,仿佛这两年,王太医替皇上诊脉的时候自己从来未在皇上身侧伺候着。
每一次,文瑄帝都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让他先退下去。
李德胜仔细的想着,越想心中越是笃定。
“臣瞧着皇上您这面色甚是不妥,皇上先让臣替您诊一诊脉。”
王太医起了身,等不及文瑄帝再开口,自己先开了口。
萧瑾瑜看了他一眼,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任由他走了过来。
“如何了?王太医照实说来就是,莫要掖掖藏藏的。”
待到王太医诊完脉,虽然他极力表现的面色无常,但是萧瑾瑜还是捕捉到了他一刹那间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