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咬着瓜条过路的小沝朝几人打招呼,正是他下工的时候。小沝已然与这具身体融为一体了,除了保留瓜条还会削皮这一精细之举,平日动作神态就是少年无疑,若不是早先得知她是女子之魂,宁余意根本不敢想象。
原来的小罗媳妇要生子,孙宁便让小沝来顶替。
自他来了以后,屋里欢乐了不少。
等小沝走后,阿坨才接着道“成,试过了。一次便成瘾,只要超过两日不食便会双目涣散、浑身无力、精神无法集中,严重时痛哭流涕满地打滚,便是偏瘫之人亦会如此。”
宁余意联想到一个人,便问阿坨“你拿安王试验了?”
“是啊,他命硬嘛。我在安州留了七日,据我观察药效十分强。此物可吸食,亦可化水,只要剂量与水比例得当,并不影响药效。也比初时你我估算的成本要低,可量产了。”阿坨还适当减去了作用不大的药材,留了有实用的配成了药。
宁余意难掩激动,难怪阿坨前段时间制成后带着药走了,原来是去了安州。
“接下来便是我出场了么?”渡沄今日又是一身绚丽彩衣,平凡装扮确实不适合她。如此夺目,甚是美矣。
“你与鬼卫乔装到海岛上,销出此货。”详细的计划此前已经与渡沄梳理过了,宁余意接下来便等着渡沄与鬼卫的好消息了。
“能溶水,那不如加入食物当中?东侏人好海货生食再裹饭中,不如用此物泡发生海货,反正也无色无味,阿坨,若是水煮后亦有此效吗?”渡沄想到了新的法子,且与宁余意初定的并不冲突。
“有的,试过了,可成。”阿坨与渡沄合作过无数次,自然能懂她所意。
“生海货用此冲洗定能沾上,以应万全,白米也用此水煮熟,那便万无一失了。”渡沄又问宁余意“要不要起个名?”
“那便叫无名,等事成无名便彻底消失。”宁余意敲定好此事,终于安了一半的心了。
“明日我带鬼卫去,今日也差不多了。我先去接黎忆。”渡沄答应了黎忆今日去接他,请他吃学堂外的小摊。
宁余意隐约也记得昨夜晚膳时听他们提及,便留下了阿坨让渡沄先走了。
渡沄是坐当地渔民的私船去的,走的水路也是捷径,快得很,在黎忆还出学堂前便到了。
渔民还送了渡沄一包晒干的海货,让她带回去与宁余意一同吃。
黎忆一身青衫,身段清减。出了学堂便与与先生道别,见了渡沄便朝她而去。满身的书卷气袭来,活脱脱一清雅的少年郎。
二人在小摊坐下,老板认得他们,立马便去煮食了,店内座无虚席。连方才下工的小沝也早在了,见了他们也打了招呼,继续低头吃,渡沄去结账时还偷偷给小沝一道结了。
忽然前方好似有情况,三人被一伙人拦下。高大些的男子穿着似是仆人,将两个小姑娘护在身后。
本不想管闲事的渡沄,却被黎忆掺和进去。
“渡沄,去救她吧。我与她相识,是俞家的姑娘,她姨母与我娘是手帕交,我不能看着她被欺负。”原来是黎忆在京上的玩伴,他一眼便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