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低下头,便看到一个拥有西方神颜的同龄男人在抬头打量我!
我真的想要尖叫了,这什么情况,月夜、雪域、峰烟、美男~
我回忆起大学里那些女生,每每看到丘燃,全部走不动路还窃窃私语的样子~
想起刚刚还在感叹曲落年是人间妖物的那种神思~
怎么,如今却让我看到了如美神雕刻出的俊颜,那男子看我看向他后就愣怔住,不好意思的挂上了他的面罩。
我想,对嘛,这种颜不作遮掩保护那简直是对神的不敬!
哦,我在说什么~
丘燃脸色不太好,说,这位是来支援救援的,他主要负责对曲少的救援工作。
我缓慢的把眼从那黑漆漆的面罩上挪开,对丘燃冷了脸,说,所以曲少有了这些皮毛一体,还挂了个狼车,我就只能半挂在这干巴骆驼上是吧?
丘燃一时语塞,我已不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似是吃瘪的表情。
曲落年坐在雪橇车上,我看见他笑了,很开怀的样子,那笑,我说它可颠倒众生!
哦,这个神奇的冬夜,这一幕像是自寻了模板,自制了滤镜,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可能,过去很多很多年,画里的人会老去,可当时那一刻所有人的心境、面貌会永存画间,亘古不会磨灭。
周佳的故事讲到这里,停了,我盯着最后那画作,真的很希望自己变作画中的某某,或是躺在雪橇车上,脸上有大大笑容的那个曲落年,或是站在一旁,浑身伶俐,却有着一种挥之不去,就任眼前这姑娘欺负的丘燃,甚或是戴着面具、露出蓝色眼眸、宽阔额头的那位西方神颜男子,他们在那里,全都身体立行的取悦着画面正中的那个人,那个眼神灵动,眉目如画的小周佳!
那时我在哪里,在做着什么,或者我与义逸订完了婚,却不知各大报纸大肆报道了我们的订婚,也许我坐上了回家的飞机……我为什么没有在自由的第一时间与周佳联系呢,为什么呢?哦,我在美国时丢了手机,真可笑,但它就是丢了,我想尽快回国,把手机号补办回来就可以联系周佳了!
人生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想当然呢!当我回到中国后,一遍遍的拨打着周佳的号码,那边却再也无人接听!
我那时的心发寒,我想着周佳还在欧洲,她是不是已经回国了,她……
我在新的一天早晨,发疯一样的找她,爸爸妈妈那天出差回来,看见了我的焦躁,妈妈说,不行问问你坤叔,他总能帮你找找,比你一人在这闷着强。
我去找坤叔,他那天不在家,我又打电话,的确是一个女人接的,她说,抱歉坤总出差了,请晚些再打过来。
后来我有没有打过呢?没有!
因为在北京我见到了周瓶,他说,妹妹回到了新加坡,但她让你不要去找她,去了她也会离开,总之她不会见你,她说没想到你会让她一个人去欧洲,并且你还有了未婚妻!
我忙对周瓶解释,订婚是假的,那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