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被勒得脖子通红,吃力地抓着脖子上的鞭子,呲牙咧嘴道:“臭丫头,你一个流放罪奴,竟然还敢还手,信不信我弄死你?”
程南希也不生气,吹了吹挡住眼睛的乱发,轻笑道:“谁弄死谁还不知道呢,要不我们试试,到底谁先弄死谁?”
她可瞧了,身后没人。
谁让他们小瞧她?
听闻她跑了,只派了这么一个草包前来追她。
“你敢,流放罪奴谋杀官差要判极刑,你要是杀了我,你和你们整个程家都要给我陪葬。”
程南希笑,“你以为我在乎狗屁程家?”
她叫程南希,并非这里的罪奴。
凭什么让她来替原主受罪?
官差感觉脖子上的力道越勒越紧,终于慌张起来。
“程家小女娘,你大人有大量,请你饶我一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为难你,如何?”
程南希才不信他的屁话。
这年头,信人不如信狗。
为了生存,她吃尽了苦。
人性本善有一点,但不多。
“饶你一命也可以,你跟我说说,这一路谁最有实力,谁的官职最大,说清楚了,我考虑考虑。”
“当然是我们头儿官职最大。”
程南希瞧出他眸子闪躲,也听出他话中有漏洞,抓住机会追问。
“最有实力的是谁?”
眼下这种情况,找一个靠山最稳当。
“这……这……”
见他小命都不保,还这般吞吞吐吐,猜测一定是条大鱼。
程南希紧紧拽住鞭子的手再次下力。
“说不说?不说我可就听你的弄死你了,反正这地儿黄沙挺多,挖坑容易掩埋方便,你说是吧?”
“别,程家小女娘,我要是死了,官差肯定不会放过你。”
程南希眸子一笑,没心没肺的调侃:“你死了关我什么事?谁知道你是被黄沙掩埋还是被野狼叼走?”
见他还在犹豫,程南希俯下身子,极为魅惑的吐息:“官爷,奴家耐心可不怎么好。”
说完,力道又重了几分,这下官差脖子上都已经被勒出了血印。
“我说,我说!”
回到队伍里,程文斌立刻发难,恶狠狠的瞪着她:“你不说你不跑,又骗我?”
程南希俏皮的回答:“二哥,我哪有骗你?我没跑啊!”
“别以为我没听到,有人说程家小女娘又跑了,说的难道不是你?”
说谎的最高境界,狠起来连自己都骗。
“当然不是我,要真是我,跑了还能自己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