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味道在房间弥漫着,该是让人昏昏欲睡的良药,他却站在窗口,神情凝重的看着漆黑的夜晚。直到太阳升起,他才抬起僵硬的腿脚离开。
这样的夜晚反反复复,他也因此失眠。
他空寂了一年多,林恒木打算给他介绍工作。林恒木是职高的体育老师,见徐为祀没工作,便把他惊人的才华声情并茂地说给校长听,不出意外,校长同意了。
他一开始没同意,而是又飞去了国外。
姜茉瘦了,但脸色好了很多,原以为她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可这次身边有了人,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男生。
心跳短暂地停了。他没看清男生的长相,却也清楚的知道男生对她的想法。
这次,他只待了一下午。
南京到芝加哥一万多公里路,耗时最短二十四小时,中间转机五六次,仅为了看一看她。眼睛里白眼球上满是红血丝,四个小时后,他去到机场,又是二十四小时的连轴转。
远的不是距离,是明明只隔几百米,却不能面对面的打招呼,是无尽的想念。
后来,他的失眠越来越严重,到后面不得不吃安眠药,可一旦吃了,梦里就白花花一片,没有她。
他为了次次能在梦里见到她,任凭失眠折磨着自己,可次数多了,他也撑不住生了病。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难闻,护士给他的吊瓶里打了安眠剂。他睡了很久,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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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好后,他同意了林恒木的建议,去了职高。
他原本想当个普通的老师,可校长觉得他这个人才不能大材小用,直接给他一个主任的职位。
职高的学生十有九个打架斗殴,十有八个抽烟化妆,极为不好管理。
徐为祀这个冷面阎王出马了,念经似的教育方式,让不少人乖乖改掉了坏毛病,并且没再犯。
后面因为最大的毒瘤,徐为祀与林恒木受了点伤,也因为这点伤,让毒瘤彻底乖顺了。
时间仿佛如流水,过得很快,春走夏来,秋走冬到。
失眠没好转,但也逐渐成为习惯。一有时间他就请假去看她,她又瘦了,她身边的男生还在。
这次也是一下午就回去了。
时不时会在酒吧看见吕鱼跟盛迟,他们故意在他面前说姜茉的事,说她过得很开心。
没人知道他去看过她,也没人比他更清楚姜茉的生活。
她开心的话,他心里会好受一点,可她一点也不开心。
但他没反驳,任凭用他们的话,来填补内心的自责。
……
某天,他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一个放在角落里已经落灰的箱子被撞了一下,倒在地上,盖子随之落下,露出了里面五颜六色的千纸鹤和数不清的情书。
他盯着这些东西,愣了好久。
半晌,才蹲下身,一个一个捡起来。他原本不打算看的,但因为一个信封经常性的翻阅,有些松了,在他不注意要放进去的时候,从信封里滑了下来。
他手一顿,似乎知道是谁写的,鬼使神差地坐在地上,慢慢打开了。
这是一封被他修改的情书,是那次在想不想她与审情书中选的那封情书。
第二天他说没审,是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