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一字一句地道:“本儒上体天心,不愿枉杀无辜,尔等也不值本儒动剑,现在本儒仅取尔等功力,从此以后,各安生业,勿再为虎狼驱使,为害江湖!”
话声一落,立即骚动,一人奔,十人随,如搅破的蜂窝,四下奔蹿。
丁浩先也手制住了那头目,然后弹身扑掠,十指齐施。
闷哼与惊呼的声浪,搅碎了沉寂,全被废了功力,无一人能幸免,最远的,没逃出十丈去。
丁浩不暇细顾,返身挟起那名头目,穿越甲畴,奔行了两三里,重新上了道,把他放落,解了他的穴道,冰寒地道:“现在带本儒去见你们‘东卿’!”
那头目连话都不慑回,踉跄前奔带路,约莫又奔行了两里左近,伊川城在望,突见前道之直数骑马疾奔而来。
那头目止住身形,股栗地道:“东卿与副总监他们来了!”
丁浩一抬手废了他的功力,道:“你捡回了一条命,去吧!”
那头目蹒跚地从小路走了。
丁浩兀立马道正中,数骑马临到切近,齐齐刹住。
其中一个黑衣武士,叩马直冲丁浩身前,暴喝道:“什么人,找死么?”
丁浩不言不语,一挥掌,惨哼与马匹惊鸣之声齐作,那名武士被震离马背,摔出三丈之外,马儿受惊,没命地跑了。
其余五骑,散开围了上来,只那灰衣老者叩马上前数步,与丁浩对面而立。
丁浩目如寒星,罩定那老者道:“阁下是“五方神东方启明’?”
灰衣老者似吃了一惊,大喝一声道:“朋友何方高人?”
“黑儒!”
“呀!”
惊呼声中,“五方神东方启明”勒马后退数尺,目中尽是骇芒,其余四人,连斐若愚在内,俱皆面目失色。
“五方神东方启明”声道:“阁下有何指教?”
“本儒今夜不想杀人,有两件事由你传达郑三江……”
“那两件事?”
“第一、伊川城周遭三十里之内,‘望月堡’人不许涉足,第二、郑三江联合各门派并设诡谋对付本儒,本儒对他的居心,一目了然,告诉他别作君临天下的美梦,本儒有一天会登门去拜访。”
“阁下所言老夫照传,不过老夫今夜要办件事,阁下不会阻拦吧?”
“本儒所提第一个条件,必须立刻执行。”
“老夫受命行事,无权作主!”
“东方启明,本儒言出不二!”
“五方神东方启明”窒了一室,胀红了脸道:“阁下与‘空门’是何渊源?”
丁浩嘿地一声冷笑道:“本儒不知什么门不门,现在立刻回头,天明之后,伊川四周三十里地之内,不许‘望月堡’中人逗留,否则杀之无赦!”
这句狂亡绝伦的话,出自“黑儒”之口,便不觉其狂。
“望月堡”被江湖人称为“阎王堡”,没人敢招惹,敢对于“望月堡”如此作为的除了“黑儒”,恐怕没有第二个人。
“五方神东方启明”面上神色变了又变,突地栗声道:“就凭阁下一句话,”要老夫回头,恐怕办不到?”
“哈哈哈哈,你想怎样?”
“阁下名震武林,东方某人不才要领教几招!”
“你太不自量力!”
“黑儒,士可杀不可辱,老夫也是有头有面的人……”
“下马吧,本儒特许你试一招,听清楚了,你若不知进退,第二:招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