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闻雪眼尖看到何老大藏在身后的菜刀,毫不犹豫动手,几下将他打倒在地,踩着他的脖子看向里正:
“三息之内,没看到银子和鸡,我可就杀人了。”
何老大被踩住气管说不出话,艰难别过头去看里正,喉咙间发出嗬嗬求救声。
里正定定看着叶闻雪,在何老大逐渐微弱的声息中,终究还是蹒跚走去屋里拿银子。
其他几个儿子连声喊道:“爹!”
里正不顾几个儿子的阻拦,递过三两银子:
“岁宝娘生孩子时大出血,那只鸡给她补身子了,你看……”
叶闻雪收好银子,脚却没有松开:
“鸡没了,不会拿东西补上?银子、干粮都成,我不挑。”
里正脸色难看。
这年头,肉可金贵了。
换银子、换干粮,都得去小半家底。
无声的寂静中,叶闻雪脚下又加重了几分力气。
何老五瞟见不停叨着何老大的大鹅,灵机一动:
“你把那只鹅带走吧,它比鸡要重,便宜你了!”
里正捋着胡须,看看被叨叨的大儿子,到底认了。
没粮食没银子,有鹅也成。
叶闻雪瞥了眼大鹅,抬脚将何老大重重踹到墙角,麻利地抓着它的翅根转身离开。
等人走后,何老三摸摸脑袋:
“爹,那只鸡明明活着,你怎么说它被吃了呢?”
里正板着脸:“岁宝嘴刁,顿顿离不得鸡蛋。”
他瞪了眼没用的何老大,叹口气:
“罢了,反正那只大鹅也是自个儿跑来的,白吃白住还不给吃肉,就当它没来过,不亏。”
何老大爬起身,吐出一口血沫,凶悍道:
“爹,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何老五重重点头:
“是啊,就程寡妇那杀鸡都费力的样子,怎么敢杀人!我们怕是被她唬着了。”
“她带着几个拖油瓶,做什么事都有顾忌。只要抓住一个,不愁她不听话。”
里正没吭声。
见状,何老大当即叫上几个兄弟,又去敲了隔壁几家的门。
一群人径直冲向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