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当年没登报纸,是在赌场里,冒着被赌场老大剁掉手指风险,从另一个般帮派大佬手里抢走我妈,向赌场里所有帮派头目宣布我妈是他的人。
并且下赌注说他和我妈如果不能活着走出赌场,他俩就在赌场殉情,死也要死在一起。”
那时季母也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季父的,但季父认下是自己的。
老一辈的爱情故事波折离奇。
姜梵音理解季尘为何性格跳脱。
原因在于,季尘父母历经过风霜雪雨,见过大是大非,好几次踏进鬼门关,又被救回来。
因此,季父季母看得开,对子女约束少,才养成了季尘与众不同的性情。
“不管怎样,相见就是缘分。”
季母伸手,保镖上前,递上一个巴掌大的首饰盒。
季母动手打开,拿出一条翡翠手镯,送给姜梵音。
“初次见面,叔叔阿姨的一点心意。”
姜梵音看了眼翡翠成色,结合当今物价,大概估算出手镯的价格,推拒道:“太贵重了,阿姨,我不能收。”
季母笑的眉眼弯弯,牵过姜梵音的手,不给姜梵音再推辞的机会,亲手把手镯戴到姜梵音手腕上。
天空蓝的冰种翡翠,品质上等,色泽通透,触手生温,没有一丝杂质。
季母拉着姜梵音,仔细端详着,不禁称赞道:“很衬你的肤色。”
儿子喜欢的姑娘,他们父母自然也喜欢。
季母和姜梵音经历相似,故而惺惺相惜。
钱财身外之物,能见到儿子中意的姑娘,季母发自内心的欢喜。
“小姜啊,阿姨听小尘说你一个人在沪市,父母不在身边。小尘是个闲不住的,你有事就找他,别怕麻烦。”
“多谢阿姨关心。”
姜梵音看着腕上的翡翠手镯,着实过于贵重,感觉整条胳膊沉甸甸的,不敢乱抬乱放。
一个手镯而已,在季家人眼里不值一提,但对目前的姜梵音来说是天文数字。
姜梵音不想扫季母的兴,没再说出拒绝的话。
宴会正式开场前,姜梵音询问季尘卫生间在哪。
季尘要陪她去,姜梵音拒绝了,一个人离开宴会厅,走出一段路,来到卫生间外。
手镯戴上容易,摘下难,公用洗手池前,姜梵音打开水龙头,肥皂在手心搓出泡沫,涂在手腕上,有了润滑,这样更容易些。
姜梵音收着力气,试着把手镯往下摘。
不知不觉间,面前的镜子映出一道人影。
姜梵音抬头,看到来人是沈寒年。
视线相接。
酒楼不是姜梵音开的,沈寒年出现在哪,她管不着。
姜梵音和沈寒年没什么可说的,继续低头忙自己的。
姜梵音的不予理睬,使得沈寒年颀长的身型僵了僵。
暗自神伤片刻,沈寒年厚着脸皮走上前,想要搭话,看到姜梵音埋头,契而不舍地摆弄着手上凭空多出来的手镯,手腕都撸红了,手镯迟迟不下来。
“我帮你。”
话落,沈寒年的大手伸来,略带薄兼的拇指轻按着姜梵音凸起的指骨。
姜梵音不想和沈寒年发生肢体接触,来不及收回自己的手,只觉手上一松,沾着薄荷味肥皂泡沫的手镯脱手,被沈寒年送到水龙头下冲洗干净。
沈寒年从一旁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擦拭手镯,还给姜梵音。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