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季尘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姜梵音掏了掏耳朵,两个字回复:“不去。”
季尘胡闹不知轻重,他们俩的婚讯都登报了,她要是以季尘女朋友的身份公开出席季家的宴会,不就是变相坐实俩人的关系嘛!
不管之前有没有答应过季尘,凡是对自己不利的事,她绝不能做。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姜梵音态度坚决,拿过茶几上摆放的往期报纸,翻阅着报纸夹缝中间有关房屋出售的广告。
这间出租屋的位置曝光,再住下去,安全得不到保障。
她手里攥着十五万巨款,以如今的货币购买力,一口气买了五六套房子不成问题。
选一套面积最大、位置最好、交通最便利的,留给自己和家人住。
其余的房子收拾收拾,或是出租,或是放着等拆迁。
稳赚不赔。
目前,她已经看好两个房子,地段是有点偏,但在寸土寸金的沪市,不愁房子没有升值空间。
记忆里,后世这两个地段,其中一个附近建起重点小学,学校周围的房子跟着水涨船高,摇身一变,变成抢破脑袋的学区房。
另一个拆迁后,盖起全国首屈一指的高端消费商厦。
正值经济腾飞的红利期,一户的拆迁款就七八位数,多少家庭因此一夜成为富到流油的拆迁户。
以这个标准算下来,靠买卖房子赚几个小目标,实现财富自由的日子不远了。
长发扎成低马尾,玉石般娇嫩的手掌托着下巴,姜梵音另一只手握着笔,在报纸上圈圈画画。
季尘见姜梵音铁了心不去,计上心头,只能使点上不了台面的招数。
“哎呦!”
季尘拉高衣袖,露出手臂上被他亲爹用鸡毛掸子打出来的印子,哎呦的叫了一声,捂着肚子,身体蜷缩,躺在地上疼的打滚。
姜梵音闻声,停笔看向同是表演系专业的季尘。
“你少装!”
被姜梵音无情嫌弃后,季尘没露怯,契而不舍地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疼。
“我爸也看报纸了,知道咱俩孩子都有了,狠揍了我一顿,我都怀疑自己不是他亲生的,我没躲开,他一脚踹在我身上,哎呀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说着,演的更加卖力,以假乱真的演技,以及他还算有说服力的说辞,不禁让姜梵音动摇。
季尘乱说话归乱说话,一想到季尘为了帮她,一个人冲到楼门口,抵挡那群不分青红皂白的市民,姜梵音很难不为之动容。
“踹到你哪里了?是胃还是心脏?”
姜梵音心软,走过去,担忧地蹲下身,掀开季尘的外套查看。
谁料,季尘一个鲤鱼打挺,顷刻间满血复活,手臂抄起姜感音的腿弯,将人打横抱起。
姜梵音双脚悬空,惊慌间,伸手搂住季尘脖子,看着季尘一脸坏笑的样子,一拳锤在季尘胸口,咬牙后悔道:“我就不应该管你!”
季尘是家里独苗,他爸怎可能对亲儿子下死手!
是她中了季尘的圈套。
“放我下来!”姜梵音厌恶被欺骗,敛眉严肃道。
“别啊,姜同学,你刚才明明很关心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别口是心非了。”
姜梵音标准身材,抱起来一点都不重,季尘故意掂了掂手上的重量。
姜梵音身体没有支撑,面露惊惧,抱住季尘脖子的手收紧,俩人身体贴得更近了些。
“季尘,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姜梵音低估了季尘的无耻程度,有种被戏弄的无奈。
季尘俯视着姜梵音巴掌大的小脸,唇红齿白,肤若凝脂,眼睛鼻子都长在他审美点上,越看越稀罕。
“咱俩还没领结婚证,我就当你是在邀请我。”季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等咱俩领证合法了,让你见识见识我究竟有多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