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沈同志说他同事喜得千金,他当叔叔的,计划送孩子个长命锁,保佑孩子长命百岁,问我们当初给你打长命锁的样图还在不?想借去用一用。”
刘巧巧眼神变得尖锐,拔高声调道:“你怎么回答的?”
沈寒年不是喜欢聊家常的人,果不其然,他找到她父母是另有目的。
她哪里露出马脚,让沈寒年开始怀疑她?
一时半会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刘巧巧只想知道刘母是怎么回答沈寒年的。
“我。。。我说不记得了,你的事,我们向来很少管,让他有什么疑问,找你问。”刘母怯生生望着刘巧巧瞠目欲裂的眼神,说道。
闻听此言,刘巧巧闭眼,长长吐出口浊气。
还好!父母懂得打太极,没把实话说出来。
“订婚是大事,沈同志在乎你的脸面,怕咱们娘家人少,不能给你撑场面,说要把靠山村的亲戚们接过来。”眼瞧着刘巧巧面色缓和,刘母也跟着放松下来,慢悠悠说道。
刘巧巧冷嗤一声,憎恶道:“一群穷亲戚,除了凑人数,没有别的用处。”
等她成了部长夫人,一步登天,靠山村的三姑六婆叔叔大爷们少不了要来打秋风,拜托她办这个,帮那个。
还没到那个时候,只是想想就觉得烦。
那些穷亲戚,她躲还来不及,才不愿意和他们多接触。
“爹娘和你想的一样,千里迢迢的,就不劳烦亲朋好友们了。”刘母道:“娘当时就回绝沈同志了。不成想沈同志知晓礼数,说要别人都可以不来,咱家老一辈的长辈不到场祝福,终究是不好。我就和他说你爷爷奶奶死的早,你没出生,他们就走了。”
刘母瞥了眼蹲在角落抽烟袋锅子的丈夫,有自己的小心思道:“你外公外婆看着你长大,一辈子没离开过田间地头,你命好,能嫁进沈家这样的好人家,你爷爷奶奶不来没关系,反正他们也没多疼你。娘每次回你外公外婆家,你外公外婆可是最爱念叨你的,听娘的话,让你外公外婆来参加婚宴,他们岁数大了,临进棺材前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刘巧巧的外公外婆年事已高,老两口要来,肯定不是自己来。
刘母娘家有一群兄弟姊妹,他们以不放心老两口独自出远门的名义,陪同老两口来沪市。
人来都来了,大喜的日子,沈家不可能把人往门外轰。
刘巧巧若是能和沈家人说说情,帮助她兄弟姊妹家的孩子也能留在沪市,那她日后在娘家就能挺起腰杆,说一不二。
刘母算盘打得叮咚响。
然而,听完她的话,刘巧巧脸黑如锅底,发疯般一把揪住刘母衣领,不可置信地重复道:“你和沈寒年说我爷爷奶奶在我出生前就死了!”
阴阳相隔,奶奶是怎么待她好?如何把长命锁亲手交给她?
完了!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刘巧巧眼神恍惚,计划落空的无力感袭来,她招架不住,身体摇晃,意识混乱,差点晕过去。
“巧巧!”刘母上前拉住摇摇欲坠的刘巧巧,扭头和丈夫面面相觑,全然不知惹了大祸,“当家的,闺女这是咋了?”
刘父放在烟袋锅子,快步走过来,要是掐人中,有是和刘母一起呼喊刘巧巧的名字。
刘巧巧脑子很乱,无视父母的担忧,如同幽魂般,浑浑噩噩地从招待所回到沈家。
一进门,沈家人围在餐桌前吃晚饭。
沈老爷子自然是坐在主位的,小辈们分坐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