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天的课,又从放学折腾到现在,姜梵音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娟姐,我好饿,还有饭吗?”
“有有有,我给你留了。”
张小娟忙迎姜梵音进门。
做好的饭菜,开火热了一遍,再次端上桌。
筷子扒拉着米饭,姜梵音破例吃了一大碗,才有了说话的力气。
人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就是天大的好事。
张小娟即使注意到姜梵音手上有伤,也没有那么担心,端起空碗,给姜梵音盛鸡汤。
“慢点吃,你明天还要上学,吃完饭先洗漱,早点休息。”
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也不迟。
姜梵音冲了澡,瘫到床上,一觉睡到第二天。
然而,这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安稳入眠。
胡强瘸着一条腿,将段明月送去医院,掏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压在一楼缴费处,不敢留下姓名,转头想要逃走。
民警兵分两路,在后门堵住腿脚不便的胡强。
至于段明月,万幸的是她捡回一条命。
不幸的是脸部、颈部、前胸大面积被硫酸腐蚀,左眼失明,头发和皮肤大片脱落,鲜血淋漓,麻药药效褪去,每一次呼吸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段明月毫无尊严地躺在病床上痛哭尖叫、哀嚎,上半身无法穿衣服,没有半点往日里女明星该有的样子,像极了灵异故事里的令人身心不适的怪物。
段父段母站在病房外,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窗,见到面目全非的女儿。
段母当场晕了过去。
段父痛心疾首,一夜白了头。
沈家。
刘巧巧咬着指甲,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知道傻子段明月有没有按她说的做?
沈家一家老小睡下,刘巧巧摸黑走出家属大院,来到公用电话亭,做贼似的东看看西瞅瞅,确定附近没人,投币,凭记忆按下段明月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嘟~~~。
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刘巧巧不甘心,重复投币,再一次拨过去。
嘟嘟嘟嘟~~~。
还是无人接听。
“怎么不接电话啊!”
刘巧巧没耐心地挂断,没得到段明月的答复,她心里觉得不舒坦,披着外套,往家属大院走,迎面遇见下夜班回来的王冬梅。
“。。。嫂子,你下班回来了!”刘巧巧一怔,拉了拉肩膀上的衣服,笑着打招呼道。
王冬梅提着皮包,隔着老远的距离,她就看到刘巧巧鬼鬼祟祟的,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出来转悠什么?”
王冬梅语气生硬,刘巧巧面对盘问,动了动嘴角,笑脸相迎道:“晚饭吃多了,我出来消消食。嫂子,你晚饭吃了吗?张妈睡下了,你要肚子饿,我帮你做夜宵。咱们就要成一家人了,爷爷前两天还和我说,咱们妯娌间要多培养培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