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梵音人没回来,张小娟睡不踏实。
叩叩叩~。
“小娟姐,是我,开门啊。”
听到姜梵音的声音,张小娟从被窝里爬起来。
房门从里面打开。
“沈同志也来了,进来坐吧。”
沈寒年甘愿充当护花使者,护送姜梵音。
俩人出去小半天,至于去哪儿,张小娟恪守本分,没有乱问,而是招呼着沈寒年进来坐会儿,歇歇脚。
“不用了,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先回去了。”
临走前,沈寒年下意识看了眼姜梵音,在姜梵音看向他的前一秒,沈寒年忙挪开视线,留给姜梵音一个冷硬的侧脸阴影。
两人间微妙的小举动,张小娟尽收眼底。
“慢走,不送。”
姜梵音朝着沈寒年摆手告别。
沈寒年没走远,肯定听到,却没回应,皮鞋踩过斑驳的水泥台阶,径直下楼走人。
姜梵音撇了撇嘴,也没生气,跨过门槛,走进出租屋。
“梵音妹子,晚上吃饭了没?俺给你顿了乌鸡汤,放在火上温着,给你盛一碗?”张小娟看破不说破,一味抿嘴偷笑。
“不了,我吃过了。”姜梵音犯困,回屋拿起毛巾和睡衣,走去一墙之隔的卫生间,“小娟姐,你继续睡吧,不用管我。”
张小娟:“俺下午眯了一觉,不困,俺先去把灶上的鸡汤收起来,有需要你就喊俺。”
“知道啦!”
关上卫生间的门,姜梵音一边脱衣服,一边应道。
淋浴水声响了十几分钟。
往常这个时间,姜梵音躺在被窝里,早就睡了。
热水从头顶浇下,姜梵音太困了,用硫磺皂涂抹身体,再用清水冲掉,就算洗过澡了。
关掉淋浴阀门,擦干身体,姜梵音穿着睡衣,回到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睡到第二天日晒三竿。
单位宿舍。
死对头周祈安被尿憋醒,但没完全醒,穿着背心裤衩,迷迷瞪瞪去厕所撒尿。
路过水房,瞧见沈寒年昨晚连夜洗的床单和-内-裤,正搭在晾衣杆上,稀稀拉拉地滴着水。
沈寒年又是一夜无眠,跑完步,从篮球场回来,拿出床下的脸盆,来水房洗漱。
俩人撞见。
周祈安岔开腿,抱着手臂,堵在门口,打量着沈寒年一副欲求不满的臭脸。
“大晚上做-春-梦啊,天天不是洗床单,就是洗-内-裤,小心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