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民警拳头抵在嘴边,故弄玄虚地咳嗦一声,悄然打破两人之间意味不明的暗流涌动,“沈同志你刚走,姜同志就晕倒了,醒来后担心你出事,喊我们出动去救你,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民警一边说着,视线一边在俩人身上打转儿,作为旁观者莫名有种磕到了的感觉,背着手调侃道:“见到沈同志平安回来了,姜同志这下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囧事被提起,姜梵音收回思绪,脚趾蜷缩,尴尬到想钻进耗子洞躲一躲。
收回放在沈寒年胸前的手,姜梵音后退两步,站好尬笑道:“我脑袋不清醒,日常发神经,哈哈,抱歉,吓到大家了。”
沈寒年不瞎,真正被吓到的是姜梵音,不是他们。
姜梵音就这般在乎他!
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把想把对方揉进血肉里。
爱是无坚不摧,可以抵挡万难。
爱是怯懦卑微,为对方担惊受怕、胆小如鼠。
所以。。。。姜梵音对他不是低级趣味的勾引。
是爱,浓烈且深沉的爱,女人对男人的爱。
意外得知姜梵音的真实心意,沈寒年眸底燃起幽深的暗芒,喉结滚动,脖子上的青筋脉络随之绷了起来,身上每处被姜梵音摸过碰过的地方好似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在咬,夜晚做那样的梦时才有的酥麻燥热,大白天的,就不受控制地在他身体里乱窜。
沈寒年手心冒汗,浑身肌肉收紧,没有任何情感经历的钢铁直男,不知如何回应才算恰当。
“幕后主使者的名字,就在这份名册里。”
沈寒年举起名册,不似往日硬邦邦的语气,耳尖红温,放缓的声线中,夹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不自然。
“范围有些大,总比没有强。”民警接过厚厚一沓的宾客登记名册,大概翻了翻,一共上百页,每页上有二十几个名字,加起来就是两三千人。
根据性别和年龄,能筛选出一批,但这个过程,漫长且艰巨,需要沈寒年在旁协助。
“沈同志,来我办公室吧,咱们争取今天下午敲定出一个详细名单,市政工作繁杂,我们不便多打扰你。后续排查工作,交给我们就行。”
“好。”
沈寒年点头,民警在前面带路,他顺势抬脚走开。
话题被岔开,但沈寒年心中的所思所想,除了天地之外,唯独他自己知晓。
姜梵音站在原地,揉了揉眼皮。
她眼睛出问题?
沈寒年走起路来,怎么同手同脚,俗称顺拐。。。。。。。。?
家属大院,沈家。
王冬梅敲响房门,“爷爷,是我,冬梅。”
“进来吧。”
沈老爷子的声音从门里传来,王冬梅得到允许后,扭动金属门把手,从容得体走进去,把老二沈寒年回来取走名册的事,报备给沈老爷子。
“有人打音丫头的主意!”沈老爷子沟壑纵横的大掌拍向书桌,鹰隼般的眸子圆瞪,声音亮如洪钟,“让老二放心大胆去查,天塌了,有我这把老骨头顶着。”
沈老爷子对姜梵音的偏爱,王冬梅心中了然。
姜梵音自愿从沈家搬出去的,而非被沈家赶出家门,终究是沈家的客人。
有人想伤害姜梵音,岂非在打沈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