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烟雾后,季尘眯起眼睛,观摩着包厢里的一举一动。
刘巧巧还不知道段明月毁容的事,打电话给段明月,也没人接,又要忙订婚仪式的事。
给左邻右舍发完订婚请帖,接收了一圈邻居们的夸奖和奉承后,刘巧巧回到沈家,从张妈的嘴里得知姜梵音邀她见面。
刘巧巧迫不及待想见到被硫酸泼脸的姜梵音,是会有多难看、多恶心。
得知见面的地点,刘巧巧幸灾乐祸赶过来,和餐厅服务员报了名字,服务生带她来到包厢。
包厢门打开,看到和从前别无二致的姜梵音,没有毁容破相,一根头发丝都不少,从头到脚没有一丁点变化,粉面桃腮,明眸善睐,还是那副她最讨厌狐狸精的模样。
“巧巧,我的好姐妹,好久不见。”
姜梵音笑不达眼底,单手托腮,巧笑嫣然,向她招手。
刘巧巧笑容凝固。
段明月怎么回事?是不是没按她教的做?
“没错,就是这间包厢,你先去忙吧。”
刘巧巧笑里藏刀,赶走服务生,瞪着一双狠厉的眼睛,走进包厢,人没到座位,先把包丢在桌上。
“找我来什么事?”
刘巧巧一屁股坐到座位上,在心中骂段明月办事不利,竟然让姜梵音还能顶着这张脸和她说话。
季尘在街对面看着,就见俩人没说几句话,姜梵音双手撑桌站起身,扬起手,一巴掌用足力气扇在刘巧巧脸上。
刘巧巧脸被打歪。
窗明几净,距离不远不近。
季尘不是近视眼,他清晰看到一耳光下去,刘巧巧脸颊如同发面馒头,肿的老高,嘴角还溢出了点点血丝。
“你敢打我!”
“姜梵音,你算什么东西,你居然敢打我!”
季尘根据刘巧巧的神态和罪行,捏着嗓子,贱兮兮地实时配音。
女人扯头发打架他见多了,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刘巧巧挨打,能说出这两句话,属于常规操作,一点也不稀奇。
反观姜梵音板着脸,双手撑桌,眼睛死死瞪着刘巧巧。
长篇大论不如沉默是金。
姜梵音这一耳光,打出气势,反倒是让刘巧巧乱了阵脚。
刘巧巧起身,想要打回去,奈何姜梵音速度比她快,端起手边的玻璃杯,将一整杯冒着热气的开水,一滴不少全都泼过去。
“啊!”
这下,刘巧巧不是一边脸疼了。
脸颊接触热水的下一秒,疼痛感袭来,刘巧巧闭眼吱哇乱叫,一张脸火辣辣的疼,刘海和上衣也被淋湿。
和不久前被反泼硫酸的段明月状态差不多。
刘巧巧张着手,脸很难受,但又碰不得,再次看向姜梵音,不禁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