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姑娘不是在和沈寒年处对象。
白花花的米粒倒进盆里,吴姨细不可查地叹息。
姜梵音和沈寒年男帅女靓,如此登对,沈寒年下手慢了一步,好姑娘让别的男人抢走,属实可惜。
对于吴姨的感慨,姜梵音只是笑笑,不接话。
“您掌勺,我给您打下手。”
吴姨忙着做饭,姜梵音虽是客人,但终究是小辈,也没闲着,搬出马扎,捋着裙摆,坐到灶台前择菜。
青菜刚从菜园拔出来,根部沾着湿润的泥土,翠绿鲜嫩,纯天然无公害,菜梗轻轻一掐,汁水顺着指缝流下来。
冰凉的井水,冲干净泥土,便可下锅翻炒。
半晚时分,天色渐暗。
砖瓦房亮灯。
郊外人少,吃晚饭的时间,附近几家农户家陆续响起铁锅炒菜的声响。
小孩子们在路口嬉笑打闹。
男人们在地里干了一天的活儿,站在井边,拎起井水往身上浇,冲掉一整天的疲惫和汗臭。
各家各户的饭香味飘出很远。
姜梵音腰上系着围裙,端着冒着热气的小白菜炒腊肉,放到院中的石桌上。
厨房热气蒸腾,听到隔壁家男人抓了黑鱼回来,吴姨站到墙根旁,用自家果树结的果子,换了条活蹦乱跳的大鱼。
“黑鱼对孕妇喝胎儿好,等会儿,你多吃点。”吴姨对姜梵音道。
黑鱼清洗干净,改刀下锅。
滋啦啦的油滴溅起,吴姨手脚麻利,姜梵音有孕在身,吴姨不舍得让姜梵音干重活。
“孕妇不要闻油烟味,这鱼快好了,姜姑娘,你去菜园喊他们吃饭。”
“我这就去。”
姜梵音明媚一笑,放下手中的空盘子,出门寻着菜园里的说话声,深一脚浅一脚踩着菜地的土走过去。
另一端,市中心段家。
段家灯火通明。
段母将白天校门口的事,一字不落讲给丈夫。
“不知天高地厚,美玲太过分了。”段父恨铁不成钢道:“明月不懂事,胡闹就算了,美玲堂堂人民教师、国家公职人员,违背信仰和职业道德,陷害涉世未深的学生!”
亲眼看着长大的妹妹,做出此等下作的事,段父捶胸顿足。
“我想了一下午,也没想明白美玲为什么要这样做。校门外,我和沈家老二说情,那孩子心有城府,不是我三言两语能劝动的。”段母唉声叹气,“警察带走美玲,现在还没有消息,你要不要托人问问,咱们也有个心理准备。”
犯罪理应收到法律制裁,段父段母没想包庇段美玲,但也不能大眼瞪小眼,干等着。
段父沉默良久,段美玲终究是他亲妹妹,手撑着大腿,起身给熟人打电话。
“爸妈,我小姑怎么了?”
段明月得知消息,火急火燎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