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梵音前世参演武打戏,提前半年进组,跟着武术指导学习,因此,她深知人体哪里脆弱,哪里重击又不会致伤致残。
姜梵音突然出手,不,是突然出脚,饶是沈寒年久经训练,也是躲闪不及。
姜梵音双手叉腰,幸灾乐祸看着沈寒年扶着门框,脸色由白转红,疼的直不起腰。
“活该!”姜梵音眼睛好似弯月,纯良无害的面容,洋溢着报复后的快感。
她忍沈寒年很久了,终于出了这口恶气。
姜梵音身心舒畅,看着沈寒年痛苦的表情,身手敏捷抢过介绍信,蹲下身,在沈寒年眼前晃了晃,嚣张道:“物归原主,沈同志,谢谢你哦。”
介绍信凑到唇边,姜梵音落下香吻,心满意足背着手,不急不慢下楼。
“姜梵音,你给我站住!”
沈寒年黑眸深沉如墨,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将人追回来,然而膝盖太疼,他疼的额角冷汗直冒,被姜梵音踢中的那条腿又胀又麻,仿佛不是他的般,使不上力,寸步难行。
扑通一声,沈寒年坚持不住,单膝跪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姜梵音走远。
拿到介绍信,姜梵音心情美滋滋。
晚上市区有警察巡逻,排查没有身份证件的不法分子,安全起见,若无紧急要事,最好还是不要出门。
回到房间,姜梵音打开衣柜,手伸进衣柜最里面的隔层,摸到从靠山村带来的现金。
仔细数了数,两千块,城市工薪阶层全家三四年的总收入。
家人怕她孤身在沪市闯荡,吃苦受罪,特地将家里的钱都让她带上。
准确说来,这些钱不是家人吃苦耐劳攒下来的,而是姜家人厚着脸皮,一点一点从沈家搜刮来的不义之财。
村里人之所以厌恶姜家,就是因为这一点。
姜梵音数着钞票,心里盘算着,明天她就去戏剧学院报名特招考试,将来接到戏,拿到片酬,一定要连本带利,把欠沈家的钱全数还上。
做人要有骨气。
她不仅要把亏欠沈家的还清,等她有了足够的经济能力,还要把家人接到身边,住在一起,一家子团圆。
姜梵音怀揣着期待,一夜好眠。
隔天一大早。
吃过早饭,沈景宇抱着书本,来帮姜梵音复习功课。
被子叠好,放在床头,书桌整洁干净,姜梵音提早就拿着介绍信出门。
连续倒了三路公交车,报名截止前半个小时,在门口保安大叔的指引下,姜梵音爬了六层楼梯,来到报名处。
教室最后面的白墙上,贴着沪市戏剧学院夏季特招的红色横幅。
横幅下,几张双人课桌一字排开,穿着白衬衫的招考老师们,翻阅着报名表,时不时交头接耳,讨论着自己看好的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