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年回来了。”
沈老爷子注意到沈寒年的身影,刻意拔高声调,市侩地招呼大家落座,“音丫头人没事就好,大家都别站着了,坐吧坐吧。”
刘巧巧一家三口计划没得逞,讪讪找到各自座位,臊眉耷眼地坐下。
“沈同志,你收到我的介绍信了吗?”
姜梵音没忘记下楼的目的,楚楚可怜地抬起眸,远远就看着沈寒年手中的信封,故而问道。
沈寒年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近,看着刚哭过的姜梵音,以及沈景宇搭在她腰上的手,没来由的心绪烦乱。
“没有。”
沈寒年捏紧信封边缘,脸不红心不跳地将信封对折,放进西裤口袋。
宋志杨目睹全过程,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手握成拳,抵在嘴边,憋到脸红脖子粗,也不敢咳出声。
在他的印象里,沈寒年除了必要工作交接外,极少开口和人攀谈,脸上永远带着一副淡淡的疏离感,常常给人一种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的感觉,即便是和亲近之人。
原来沈寒年也是人,有七情六欲,会赌气说谎!
今日一遭,宋志杨成功刷新对上司沈寒年的认知。
“路上出什么问题了吗?”涉及到自身利益,姜梵音不由焦急,下意识追问。
没有介绍信,她在偌大的沪市寸步难行。
一天租不到房子,她就一天不能离开沈家。
刘巧巧逮到机会,就给她下绊子,好在她今日反应够机灵,躲过去了。
她刚成年,还有大好的未来,不屑与浪费时间,困在沈家的四方天地里和刘巧巧斗法。
这几天从沈景宇口中得知,沪市艺术类院校每年都会在夏季进行提前批次的招生考试。
特招报名条件,她恰好符合。
如果特招成功,她就不用等一年的时间,可以提前入学。
因而介绍信事关重大,她必然要问个明白。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沈寒年视线从姜梵音腰上移开,看向别处,语气不咸不淡,让人分辨不出喜怒。
姜梵音听到这话,不禁紧张起来。
一封介绍信而已。
为什么说不清楚?
但观察沈寒年正气凛然的神情,又不像说谎。
她这边安安分分待在沈家,没出任何问题,难不成是原主家人那边出事了?
姜家在靠山村人缘差,原主父母和爷爷得理不饶人,没理都能辩三分,一家子又都不是安分的主儿,特别是原主母亲泼妇的名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心情不好的时候,路边的野狗都要挨她两脚。。。。。。。。
姜梵音挂念原主亲人,张口正要追问,刘巧巧见缝插针,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地上前挡在姜梵音和沈寒年中间。
“寒年,我父母来了。”刘巧巧亲昵挽上沈寒年的胳膊,转移话题,向父母介绍道:“爹娘,这位就是寒年同志。”
姜梵音就是个狐媚子,她人还站在这儿,就缠着沈寒年不放!
沈寒年回来的不早不晚,应该没撞见她方才吃瘪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