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指尖轻如羽毛,隔着夏日单薄的衬衫衣料,感受着男人蓬勃有力的心跳。
落日晚霞下,两人面对面站着,认识以来,第一次没有剑拔弩张,安静、认真看着眼前人。
无人开口说话,时间仿若静止。
与上一次两人在卧室那次不同,他这次从姜梵音眼神里,读出少女的错愕、不知所措。
她不是故意的。
更过分的事,姜梵音都对沈寒年做过。然而,为什么他的心脏像刚跑完五十公里越野训练,跳的又急又凶。
“沈大哥,你回来了。。。。。。”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刘巧巧记住沈寒年上下班的时间。
看着墙上的石英钟,时间差不多了,她随手将洗了一半的菜,丢到菜盆里,上楼换上前几天去百货商场买的新衣服,兴致勃勃迎接沈寒年,前脚刚出门,就见到这个场面。
“抱歉。”
姜梵音闻声,惊慌收回手,背到身后。
她并非有意和沈寒年发生肢体接触。
刘巧巧才是沈寒年名副其实的未婚妻。
摸了人家未来老公的胸口,姜梵音发自内心有种被原配抓包的窘迫,结束话题道:“你不想说就算了。”
想撬开沈寒年的嘴,难度太大,她选择放弃,不然,就显得她咄咄逼人,上纲上线了。
语毕,她转身之际,纯白色裙摆,不轻不重地擦过男人熨帖的黑色裤管,隐约能闻到淡淡洗衣皂的味道。
沈寒年高大伟岸的身量,在草坪上拉出长长的一道影子,胸口窒息一瞬,一种陌生的情愫没来由地弥散开来。
姜梵音走到门前,刘巧巧醋坛子打翻,冷脸侧过肩膀,让路。
目送姜梵音走进屋内,刘巧巧咬着腮帮子,走上前,维持温柔小意的人设,体贴接过沈寒年的公文包,笑问道:“沈大哥,你刚和梵音在聊什么?”
沈寒年及时停止心猿意马,看向刘巧巧时,恢复以往的禁欲克制,坦诚道:“她问我复习资料的事。”
刘巧巧笑容加深,“哦,这样啊,老爷子不是指定让景宇,帮梵音复习嘛,你工作辛苦,梵音需要帮忙,找我就好。”
她不是瞎子,被她撞破,沈寒年和姜梵音匆匆分开,绝非单纯只聊复习资料那么简单。
以免沈寒年反感,刘巧巧也只能浅尝辄止,没再问下去。
她不问,沈寒年竟然也没打算解释,长腿一迈,走在她前头。
刘巧巧握紧公文包带,气的直跺脚。
当天晚上,深夜寂静。
沈寒年再次从梦中惊醒。
随后,卫生间亮灯。
水龙头响起哗啦啦的流水,沈寒年黑着脸,用肥皂搓洗-内-裤。
回想梦境中的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沈寒年扬起满是肥皂泡沫的手,暴躁地将-内-裤丢进脸盆里。
又是那种梦,梦里的女主角仍旧是姜梵音。
他这算什么?
精神出轨?
沈寒年自认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直,除了靠山村外那一次,他活到至今,从未做过逾越正常男女界限的事。
遇见姜梵音后,他一次又一次违背原则。
双手撑着洗手池台面,沈寒年看着镜中的自己。
他警告自己,刘同志的父母在来沪市路上,他和刘同志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纵使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可言,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他不允许自己逃避责任。
婚前他就经不住考验,未来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他要如何面对刘同志?
懊恼、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