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昭彰。
真的……没人信吗?
龚颜强自镇定了很久面容,终于在这一刹,剧烈倒塌……然而,更出乎她所料的是接下来萧照容的一些列反应:
她先是冲着龚颜邪恶地笑了笑,然后“哎呦”一声大叫,竟……自己倒在了地上。
萧照容坐在地上大哭,“呜呜……图修仪,你推我作甚……你不喜欢蓉儿,蓉儿知道的……宫里的人都说蓉儿是怪人……都不喜欢蓉儿,连皇上哥哥现在也是……呜呜呜……”
说到此处,萧照容整个人躺到地上,嘤嘤大哭,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蓉儿胡说什么……”门口有个声音心疼地责怪了一句。
然后,那个龚颜熟悉的明黄色身影,出现在众人视野。
他抱起萧昭容,温柔地安慰了几句,又以一种失望到近乎绝望地表情,深深看了龚颜一眼。
被抱起来的萧昭容,并没止住委屈的哭泣,但这并不妨碍她对龚颜绽放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龚颜偏过头来,任一滴快要流出的眼泪,流淌在不被人察觉地地方……情绪得到缓和,她才转过头看到——
少渊帝正轻轻将萧昭容放在地上……他满脸宠溺地在萧昭容耳朵旁低声说了几句……萧昭容立刻破涕为笑,粉拳轻轻砸在他的胳膊上……不再有任何的升起或者委屈。
见到这幕,龚颜好奇自己明明不喜欢他,为什么那心疼的感觉却无以复加?
看不下去,她转身就走,却被少渊帝的厉喝止住脚步——
“站住!还不给蓉儿道歉!”
“凭什么?”她理所当然说着,同时转身,从容对上他愠怒的玉容。
“朕没想到……”他忿忿地冷嗤一声,心疼地看了一眼还站不太稳的萧昭容,揽到自己怀中,才道,“图修仪野蛮至此!”
被这样说,她心里有些难过,略略迟疑,反而扬起一缕甜美的笑来。她看着抱着萧昭容地少渊帝,用手指拢拢发梢,漫不经心地道:“皇上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臣妾了。”
额头青筋隐现的少渊帝,眉梢嘴角忽儿泛起冷笑,声若冻川敕令道:“兆隆公主,野性难驯,屡犯圣严,置宫规于无物!给我拖出去,赐棍邢!”
这样的称谓,对龚颜而言,着实陌生。并不似平日他在春腾宫贱嗖嗖地一声声唤她“图修仪”,而是……兆隆公主?
龚颜在心中冷笑连连。不过,当她被簇拥上来的侍卫拖走时,她没有忘记用眼神安抚此刻惊慌失措地——涛霜和涛碧。
直至快拖出大门时,她终是没忍住往少渊帝的方向看——
却是——
他正簇拥着萧昭容往里殿内走的温馨场景。
“也好……”她心中荡起了一丝小涟漪重归了平静……
。
“图修仪,得罪了——”一向贴身保卫少渊帝的宇文策,竟别派来亲自督刑。她手一扬,左右立刻上来给龚颜上刑具。
她登着明白,此棍刑非彼“棍型”。不是屁股开花,而是要夹她指头道皮开肉绽。她眼前这套杨木制成的夹棍,与之前在电视剧看到的相比,实际上要粗了许多。并且被绳子串联起来的每根木头,都保留了原始的木质粗粝感,未曾经过任何打磨。
两名太监将她白嫩寡肉的十指,放在了这副夹棍中夹好。然后两人分别执了一根绳子,开始一点点的释放力量。
不消多久,夹棍紧到了极致——
她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可偏偏又晕不过去。比起鲜血横流,更难耐的其实是那——不堪重刑的指骨与木棍地剧烈摩擦而带来的痛苦较量……
痛感一遍遍地叠加……
渐渐的,不仅仅是她的指头,还有她的胳膊,肩膀,脖子,牙齿,心脏……全身似都在痛着……
十指果然连心!
龚颜冷笑了几声,头一歪,彻底地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