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淡淡的香气传来,叫人神情不由的放松下来,不知是何香料,这样好闻,房间很大,迎面是一个诺大的正厅,累死现代的客厅一般,用来接待客人的。
里面,一张红色大床,四周挂着金色帷幔,半透明的给人以朦胧的感觉,床的旁边是一个同样红色木桌,桌子摆了整齐的满满,竟都是一些发饰,其中任何一个,都是够了普通百姓吃上一年的。桌子旁边,横立的便是一个长长的衣柜,柜中是何衣服,夜倾城已经无心去看了,走过去,发现银辉正挂在床头,东方焰倒是细心,将银辉放与床头,便是会在危险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抽出剑来与敌人对抗。
床的另一边,一个长长的红色木制屏障,里面便是洗澡的地方了,夜倾城走到床头坐下,这才发现,刚才的淡香并不是什么香料,而是这红色木品散发出来的微香,手轻轻抚摸过去,柔滑细腻,居然是红木,听得养父说过,天然红木便是会散发出淡淡的响起,给人清新的感觉,若是做的床铺,更是会醒目养恼之功效。
本以为这样的木头不会存在,却不想,在这个世界上真的见到了,只怕是虽见得,却也名贵,自己又何尝受得起东方焰这般待遇,夜倾城不喜欢欠下人情,这样做来,便是会心中欠下东方焰更多的人情,本就被他救下一条性命。
叹息一口气,抽出银辉,寒光犹在,却好似不再那样明亮,许久没有动它了。若是人也会变得发锈了吧,明日去得骑马,带上它,也算挥动一番。
当当当!
有人敲门,夜倾城起身去开门,看得昨天那个丫环又是端着汤药站在门前,低垂着头,耳环自耳边来回的荡漾着,阳光照在上面,发出亮晶晶的光。
“倾城小姐,该吃药了。”声音依旧柔和。
“放那里吧。”转身,夜倾城不免轻皱眉头,腹部确实还会隐隐作痛,夜倾城却不想吃药。
“倾城小姐,你吃的药了,我才好离开。而倾城小姐身子更是重要,还是吃了这药吧,不然怕是要留下病根了,我先喝下一口,让倾城小姐放心。”丫环端着药,站在夜倾城面前,声音中也是不带任何感情,平静。。。
又来!
本就是一具中了毒的身子,吃药又是能够如何?活的一天便是一天,能为腹中孩子报仇便是可以,捞的一身病根又有何妨,只怕自己无心去享受发作的那一天了。
丫环自碗中倒入旁边早已经准备好的杯子里一些汤药,然后一口喝掉,剩下的便是一直端在手中。
坐于床上,夜倾城见丫环一直那样端着,心中烦恼,起身,握着银辉向丫环猛然刺了过去,丫环灵巧一个闪身,手中的汤药竟是一点没有撒出来,放在桌子上,眼神错愕的看着夜倾城。
一抹冷笑,她便是知道这女子会功夫,果然不假,许久不练剑了,手中甚痒,今日得了一个对手夜倾城怎会轻易放过,不对上几个回合,怕是不会放丫环离开的。
“倾城小姐,属下不得防范倾城小姐,恳求小姐将药吃下,静儿便是可以离开。”原来她叫静儿,这算是恳求?
夜倾城冷笑一下,你便是逼得我吃下那汤药,我为何不得逼你与我对上几个回合,又是一剑刺了过去,静儿闪身一躲,夜倾城紧接着又是一剑,速度之快,若是不全力躲闪,怕是一般人都早已受伤了。
静儿慢慢被逼到墙角,急了一头的汗水,咬住嘴唇,踏上桌子,一个大翻身,落到夜倾城的身后,脚步刚刚落稳,只觉得脖子处一阵凉意,夜倾城的银辉已经落到自己的脖子处。
一个挑衅的笑容,夜倾城收起银辉,冷眼相对:“你若是赢我,我便喝下汤药,若是不赢,你就站这里一夜好了。”
静儿一听,叹了口气,不知何时,自腰间抽出一条红色丝巾,这是她的武器?
果然,将丝巾缠于手臂,静儿做出了对决的姿势,这倒是夜倾城第一次剪刀有人用丝巾做了武器,好奇心更加浓重,银辉舞动,两人开始最终对决。
银辉本就是软剑,柔中带刚,挥洒无尽女性阴柔力量,而静儿手中的丝巾更是无一丝刚劲,两人好似遇到了双胞姐妹般,互相纠缠,过了两招之后,静儿明显不如夜倾城身手敏捷,这倒是夜倾城许久没有练剑,手脚生疏的结果,静儿更是吃惊。
又是几招,房间中没有一处被损坏的东西,就连桌子上的漆木都不曾被碰到一点,没有声音,一场无声的对决,尽显女性的刚柔。
静儿的额头已是一层密汗,夜倾城招招精辟,不得落出一点破绽,跟随皇上身边多年,自称东阎第二人,(第一人便是皇上)静儿还是第一次这样窘迫。
开始只是打算点到为止,却不想夜倾城这样厉害,自己便是用了全力,也不能将夜倾城反击,练练处于被动之中,当夜倾城的银辉抵与自己的脖子处,那股凉意再次袭来,静儿这才心服口服,双手拱起,对夜倾城行礼:“倾城小姐武功精悍,静儿甘拜下风!”
静儿虽然只是丫鬟,却是只听从皇上一人命令,从不会说出任何虚假谎话,今日对夜倾城的佩服更是由衷的。
收起银辉,夜倾城坐在床上,也是累出一身的汗水,虽然武功不曾落后,却也是身子虚弱,几个回合下来,已经开始喘起粗气来了。
没有多说什么,静儿自己离开了夜倾城的房间,汤药已经不再冒热气了,夜倾城倚在床边渐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