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翎等不下去了,她决定当面和他谈谈。当谁的面?她准备当著众人的面前,一次把话说清楚。“你觉得这可行吗?夏娃?”
听完了嘉翎想去做的这件事后,夏娃说:“你不可以连自己来自未来都告诉这些乡下人。他们不是将你当成疯子,便是认定你在开他们的玩笑。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更糟的,万一打草惊蛇,让布汤姆知道的话……”
“可是我在这里还是束手无策。”嘉翎指著这房间说,“我已经像只鸟,被囚禁在这里了。我该怎么做?”
“简单,你可以解释这根本不可能是你的错就行了。”
“他们已经认定我是女巫。你说这话谈何容易?”
“不容易也得去做,谁让你爱上他了。”
“胡说,谁说我爱上他了!”特别是现在。
“你骗得了谁?”夏娃笑说,“爱情不是你说不爱就不爱。我看哪,你爱得可深罗!”
“电脑懂什么爱情!”嘉翎生气的说,“你不要疯言疯语的。”
“好吧!”夏娃叹气说:“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附带一提,你等的人正从下面的那层楼梯走上来。看来,你终于等到他了。”
嘉翎的心开始慌乱起来。她等一下要怎么说?
钟斯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站在她床前几步之距,“穿上鞋袜,跟我走。”
“你除了这句话,没有漏了什么台词吗?你不是应该告诉我,为什么我应该要跟你走?是不是又有人病了还是吐了,想怪我这女巫婆作祟?”嘉翎捉起身后的枕头朝他扔去,“滚出去,席钟斯,我不当代罪羔羊。”
枕头扎实的击在他的胸前,掉到地面上。他的眼睛连眨都没眨的,“你一定要跟我下楼去,你可以选择下去的方式。”
嘉翎再度扔了另一颗枕头,“我不会下去。”
“你会的。”他也认真的挥开那枕头,朝她走过来。
“你想做什么?我会打人喔,我是认真的!”嘉翎摆出一副打架的态势,一边由床上爬起来居高临下对望著他,一边后退著。
他走到床边便停住了,思考著怎么捉她,嘉翎吞口唾液,谨慎的向后移动著。
正当她全神贯注在他的身上时,他却皱眉看著天花板上,嘉翎一个分神也往上看,脚下的床单被他用力一扯,她在后一仰滑倒在床上,席钟斯异常迅速的压住她的四肢。
想也没想的,嘉翎张口便朝他的手腕上咬下去。席钟斯痛得松开了一手,可是嘉翎仍被压在他身下动弹不得。
“你咬伤我了。”他扬起手腕的红齿印给她看。
“活该。快放开我,否则我警告你——”
钟斯索性不语,他低头亲吻起她白皙的颈项。嘉翎愤怒的反抗著,她发出怒吼声,可是他却愈来愈得寸进尺,做出更大胆的逡寻。别消说是这种紧贴的姿势,他的吻就够煽情的了。
嘉翎的脑中开始有了又晕眩又生气的火花在烧。
“相信我。”钟斯见她安静下来后说,“我不会对你不利的。”
看著他充满著方才激情的蓝眼,当他又恢复她所熟知的席钟斯时,嘉翎也莫名的感到有一股安定的力量,拂平心中所有不满的小皱褶。
“穿上袜子,我们到大厅去。”他翻开压住她的身子,让她有呼吸的空间。
这次,嘉翎没有抗议。她穿上毛袜及那双软鞋,她要下去看一看究竟席钟斯这葫芦是卖的什么药?
“我的村民们,这次召集大家,是为了一件和所有的人都有关的事。”钟斯坐于他大厅的高位上,英挺威严的对所有大厅内聚集的人说。“就是庆典日当天,集体发生腹痛的那件事,我们今天要促出元凶。”
他这句话说完,底下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还不时的有目光飘向独自站在一旁的嘉翎身上。嘉翎已经早熟悉这种指指点点的情况。
“请有任何意见或是线索的人,站上前来提供给大家知道。”他对两侧围聚的人群说。
人群中,站出一名胖胖的,浑身都有著灰黑尘的男士。“爵爷。”
钟斯认得他是打铁师傅约翰,“约翰,你有什么意见?”
“爵爷,咱们这样无缘无故的发生这种事,一定是咱们做了什么事让天老爷惩罚我们。我怀疑,这和你收留那女巫有关。”约翰说。
有几个人在他身后点头赞同他的意见。
钟斯陆续又听了几人的意见,大致上是绕著嘉翎女巫的身分在臆测。关于腹绞痛的可能性,从她自己放毒到上帝的震怒,关于处理方式的建议则从最简单的驱逐她到烧死她。
“我听了这么多的猜测,还没有一人曾提起,这位你们避之不及的女巫,何以这么辛苦的熬出草药来救大家。今天若不是有她,我们之中的一些人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呢!”钟斯指出这一点,目光炯然的注视著村民们,“对于这一点,你们打算怎么解释?”
“也许她是故意的。”一个藏在人后面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