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近一周的时间,地面全挖开了,什么也没有。与两间屋子隔了一个小过道还有一个后来搭出来的厨房,虽然产权证上没有,但是现在也是他们家的领地。那里面有个四平方米多点五平方米不到那么大,那里的地面也全挖开了,还是什么也没有。
“再往深处挖一点试试。”赵环海建议道,没准地面会下沉啊。
小松小树的休假到期了,他们得去上班。这活就归了赵环海和他的弟弟还有小妹夫三个闲人,他们三人其实都没有到法定退休的年龄,可是都摊上了效益不好的单位,不是内退就是病休。
三人齐心协力地又往下挖了将近二十公分,还是没有。
“哥,”叔叔问,“当初你和咱妈究竟挖了多深?”
“根本就没怎么挖。”赵环海说,“在床底下撬起两块砖,刨了个这么长的小沟,那东西放在一个竹筒里,也就这么粗(他伸出他的一只手,食指和拇子勾出一个圈),这么长,正好放进去,然后就把砖给盖上了。”赵环海边用手比划着边说。
赵环海比划的长度基本也就是一张画的宽度,而且那幅画好像并不宽。
“我认为是咱妈后来把那画给转移了。”小姑姑总算是说了一句让赵环海心里舒服点的话。
“你是说,咱妈自己把地挖开了?”叔叔不相信地看着小姑姑,这可能吗?他们的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她能在地底下挖个很深的洞?
“大哥不是说埋得不深吗?”小姑姑说,“咱妈身体再不好,可让她钻到床底下去起两块砖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她取出来之后可能会往别处藏,比如房顶这种地方。”小姑姑边说边朝着屋顶看去。
“这更不可能了,咱妈本来就是一个小矮个,她得搬多高的梯子才能够上房顶啊?”叔叔继续置疑着妹妹的推论。
“别争了,按部就班吧。”赵环海说,“现在咱们开始铲墙皮,看看墙里会不会有什么发现。小妹说的有理,我也认为咱妈挖出那东西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让她上房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最大的可能性还是在墙里,你们说呢?”
那屋子的墙本来就是砖墙,后来糊上了洋灰,是什么时候糊上的洋灰,赵环海他们都没有印象。原本是每年会用一些报纸什么的糊一下墙面,为了显得干净一些。后来在九十年代中那次装修时涂上了涂料,等高建租这房子里,他又让人刷了一层石灰水。
赵环海的分析得到了大家的赞同,看来这个厚厚的内墙确实是最有可能藏着宝贝的地方。
只是铲墙皮这活可不好做,一天下来,这屋子里的所有的人不是成了土地爷爷就是成了土地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