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有空吗?我在办公室等你。”
“找我有什么事吗?”
“就是办理一下有关你接受赵梦达先生的遗产的手续。”
“什么?遗产?”赵小宇大为不解,“我想请问一下,赵梦达是谁啊?”
“什么?你不认识你的爷爷?”从口气里可以听出对方的惊讶。
“爷爷?”赵小宇终于有些明白了,她一直没有在意过爷爷的名字。
“他委托我们为他处理他的遗产分配。”高建说,“这样吧,你什么时候有空,明天行吗?我们面谈一下如何?”
挂了对方的电话后,赵小宇就给叔叔打了个电话,从叔叔的嘴里知道了爷爷已经于两天前去世了。
“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赵小宇有些不满。
“你还好意思说这话?!”叔叔在电话那头嚷着,“你和你父亲一样,你们管过什么?你爷爷病危的那天,我给你父亲家打过电话,可是他们家电话一直就没有人接,手机也没开机。”
“我爸我妈去泰国旅游去了,要后天才回家呢。”赵小宇解释着,“你为什么不打我的手机呢?”
“你的手机号你告诉过我吗?”叔叔恨恨地说,“明天就火化了,你们爱来不来!”他把电话挂了。
赵小宇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父亲有一个兄弟和二个姐妹,可是他们的关系都很冷淡,彼此来往并不多。赵小宇的父亲当年分配到了外地,他和赵小宇的母亲现在并不居住在这个城市。
当年赵小宇考上了这里的大学,毕业后也在这找到了工作,所以她就留了下来。
关于自己的爷爷,赵小宇只有一个印像,就是他坐在家门口,面前有一张像方凳一样的小桌子,小桌子上放着一盘花生或黄豆什么的,还有一瓶劣制的白酒,他就坐在那慢慢地喝着。赵小宇见过一张照片。那是一张照于六十年代的相片,上面有爷爷、奶奶和爸爸,还有叔叔和姑姑他们。那时的爸爸他们都还是个孩子,相片上的奶奶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妇人,不漂亮,穿着也很土气。不光是奶奶,相片上所有的人都穿的不好看。也难怪,那时是困难时期嘛。
爷爷是个老师,在一个不算出名的中学里工作了一辈子,一生都是无产阶级。奶奶死得很早,据说是在七十年代初就死了。关于她老人家的生平,好像从没听爸爸提起过。
爷爷平时都是一个人过,他就两间小平房,是那种没有卫生间的那种。他能有什么遗产呢?他竟然还要去委托什么律师来处理遗产事宜?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不管怎么说,也要和父亲联系一下啊。父亲的手机始终是关着机的,看来他是不想付国际漫游费。发个短信吧,只要他开机就能看到。
明天就火化?过分了吧?怎么说父亲也是爷爷的长子,为什么不让他看爷爷最后一眼呢?再等一天不行吗?赵小宇突然来了气,她冲进了李悦新的办公室,让他开车送自己去叔叔的家。
李悦新是她的上司,他们是校友,李悦新比赵小宇高四届。
一年前,当赵小宇来这个公司应聘时,主考官就是李悦新。后来,李悦新成了赵小宇的男朋友。李悦新是个有能力的男孩,工作三年就成了主管。他也特别的敢化钱,人家不光买了辆车,还贷款买了一个110平米的公寓,他父母给他付了首付,他每月还二千多元的房贷,这对他不是什么难事,这只是他每月的工资三分之一。
虽说那房子不在市中心,可是这空气清新,紧临高速,有着不错的居住环境,是许多小白领们喜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