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帆订的酒店是一家山西风味的酒楼,因为她知道许辉的父母是山西人,他好这口。
古色古香的装潢,一水的硬木家俱,每个包厢都用一个名胜古迹来命名,王一帆定的是冠名为西子湖的包间。
“一共三个人,你怎么能订到包间的?”高建不解地问先他一步到的王一帆。
“你不会说你有六个人吗?”王一帆莞尔一笑,“到时再说那三个人没来不就结了。咱们是来谈事的,大厅显然不太合适,不是吗?”
“真有你的。”高建也笑了。
王一帆点了几个凉菜加上香酥鸭、肉丝温粉皮、炒杂烩,一人一碗拨鱼面,许辉会吃得挺受用。
她知道高建对这种风味的食物不会感兴趣,他在祖母的熏陶下,口味偏于淮阳菜。反正今天请的是许辉,所以当然要以许辉为主。
许辉来晚了,一坐下就开始大吃起来。
“饿死我了,一整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他边往嘴里塞着香酥鸭边说。
“瞎忙什么呢?”王一帆看着狼呑虎咽的许辉,哭笑不得地问了一句。
“瞎忙?我没你们那么命好,我们是当差的,上面打个哈欠也够我们忙上半年的,明白?”许辉抬眼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位,“很奇怪啊,你们这对前恩爱夫妻凑在一起想算计我什么?”
“你有什么啊?”王一帆被他气乐了,她一脸不屑地笑了,“和我没什么关系,高建有事求你。”
“什么事?”许辉一见高建就有些气不顺,“你小子会有什么事?你他奶奶滴一年挣的钱比我十年的工资都高,你也会有麻烦事?”
“他的事吧还特邪乎,”王一帆说,“他刚才跟我说了,我认为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哦?这我到是想听听。”许辉抺了把嘴,“能让我们王大律师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本来就不多,再加上是你高建遇上的就更让我感兴趣。说吧,从头道来,本人洗耳恭听。”
高建把赵小宇遇上的事和他无意中听到的话以及他昨天晚上的处理全告诉了许辉。
“可能吗?”王一帆注视着许辉,她很想知道许辉的态度。
“怎么不可能?怕就怕这样的。”许辉摸着下巴说,“这种无理由或是理由让人不可思议的犯罪是最可怕的。正常人都认为不可能,可是他们却偏偏会为此而铤而走险。说起来可能有人会说我思想有问题,可是我现在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确实有那种天生的罪犯。他们是一伙轻视生命的人,比如那些恐怖分子,他们拿杀人当乐趣,他们把杀人看成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杀人偿命这个理他们会不知道?”王一帆还是不信。
“姑奶奶,杀人偿命这个词存在多少年了?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的杀人犯呢?罪犯都有侥幸心理,尤其是这种预谋杀人,他们很自信,很从容。他们会鬼迷心窍,只往好处想,只往有利于他们的方面去想,很怪。”许辉说。
“这么说你能理解我说的事?”高建有些意外,警察就是警察,看来许辉这些年在警界还真没白混。
“我信,只是为此而让警方立案好像是有些问题。你太太那两次遇险我可以让人去查一下,那两个混球的姓名你知道吗?”许辉说。
“我不知道,不过可以问我岳父。”高建回答。
“对不起,我失陪一下。”王一帆去了洗手间。
“问好了告诉我了,”许辉等到王一帆离开后,脸上现出了莫名的微笑,“那丫头有我们的王一帆漂亮吗?我是说你现在的太太。”
高建淡淡一笑:“差远了。”
“那你为什么?”许辉注视着高建。
“嗯?”高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告诉你吧,王一帆在我可不敢说这些,省得她心里不舒服。你知道不?你小子昨天对他们说的话可是在以身伺虎啊!你竟然想牺牲自己,为了那个丫头?”许辉一脸坏笑,“高建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不惜自己的生命?有空我可是想见见她,看看这个小狐狸精有什么妖术没有。”
“什么呀?情急之下,压根就没多想。”高建有些腼腆地笑了。
“患难之中见真情啊!高建,看来你小子没白活。哈哈哈。。。。。。”许辉大笑起来。
高建看着许辉,无可奈何地摇了一下头。
“不过话又要说回来了,你要注意安全。别小瞧那些有犯罪欲望的人,他们也许表面上给人以不太精明的感觉,实质上却是聪明绝顶的人。”许辉正色警告着高建,“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话可真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