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没说话。
槐没:“十年?”
朝慕云还是没说话。
这个狡猾阴险的男人,槐没咬牙:“你难不成想要我一辈子!”
“姑娘家的一生,该要幸福从容,莫要轻易许出,”朝慕云看着她,“你无需卖身予我,我这里没那些规矩,大理寺的门,随时向你敞开,只要你愿意,每个案子都能助我。”
槐没:……
怪,怪不得姓夜的家伙会沦陷,这男人好像真的,有点什么魔力在身上的。
她哼了一声,别开头:“那你刚才不说话。”
“你我彼此了解并未很深,”朝慕云道,“我只是有些意外。”
槐没:……
她也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允那么多年出去,真有什么别的事了怎么办?
朝慕云叮嘱:“日后三思而后行,类似的话,同谁都不要再说了。”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槐没一边看尸,一边想,怪不得妹妹也舍不得离开朝慕云,把他当兄长看,有些人就是这样,看起来冷冷淡淡,实则很能给人安全感。
提醒自己别乱想,集中注意力,很快,对面前尸体有了结论。
“这个人呢,的确是摔死的,但在摔死之前,他中了蛇毒……还记得王德业的尸体么?这个人中的,也是一样的蝰鳞蛇毒。”
朝慕云看了看:“可他的骨,似乎不很明显。”
死者新死三天,只是高处坠亡,骨折严重,并没有高度腐败,露出骨头,只右手手肘重重磕在地上,有小面积挫伤,能看到一点白骨,颜色也并不重,看不真切。
“但是有水泡呀。”
槐没将死者袖子拉高,展示给他看:“之前王德业的尸体,我看过当时的尸检格目,左小腿就有部分水泡,细密但数量不多,因咬痕不明显,被认为是换季时的气候反应,但现在这个人也有,我的判断一定不会错了。”
朝慕云看得很清楚,就是死者伤势略重的这只右手,后侧靠近腕骨的位置,有五六个水泡,并不太大,但看得很清楚。
“你曾说过,这种毒蛇毒素,有一定的致幻效果?”
“是,”槐没点头,“他死前,肯定也有点什么让他兴奋的经历。”
甚至跳楼这个举动,都是略兴奋时,做出的不清醒选择。
朝慕云沉吟:“也就是说,凶手甚至不必站在死者身前推他,只要刺激足够,引导的好,此种完全可以自己跳楼?”
“嗯,”槐没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毒蛇,凶手必须得保管好,发生任何一点意外,都很难收拾,遂此人一定在附近……咦,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