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紧她,喉间哽咽,良久没有松开。
……
远处,戴景杰懵住,真,真是陛下。
再有禁军上前,戴景杰呵斥,“滚,都别来这儿!”
这里原本就是东大营校场最内里的演练场,平素不会有人过,前面有紫衣卫守着,这处不会有人。
戴景杰想起方才看到的场景,心中似打翻了什么一般,五味杂成。
***
翌日早朝,沈辞没有出现在早朝上。
禁军西大营中,所有京中禁军机要位置的将领都在。
“头儿!怎么了?”
昨晚老戴生辰,在场的人近乎都在,也都见小五在玉兰阁门前哭鼻子,也见将军听完小五说话后,一言不发离开。
都不是傻子,听得出是立城边关有将领出事了。
眼下正是寒冬,北边也好,立城也好,哪处都人心惶惶,再这么有将领出事,恐怕不是好事……
“人都到齐了吗?”沈辞问。
“老戴?”关书博扯了扯戴景杰衣袖。
戴景杰才回过神来,“齐了,头儿!”
戴景杰脑海中都是昨晚看到的一幕,眼下还有些怔忪,方才出神去了,他是禁军左前卫副使,也就是沈辞的副手,像今日这样召集禁军既要将领在一处的活儿都是戴景杰在做。
眼下,既然人已到齐,沈辞开门见山,“各位,边关有军情,陛下责成明日离京,我明日晨间就要去立城边关一趟,可能没时间同诸位做交接,但平日之事,大家都在各司其职,军中的要务也都在有条不紊地运转,我再不再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各位在,禁军便不会出乱子。”
“这!”
“头儿!”
“怎么会?”
“前两日还说年关吃饺子呢?”
“将军这一趟什么时候回来?”关书博也问。
沈辞沉声道,“归期未定,但至少要等边关安定一阵子,要么今年也是严冬,始终不踏实。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也要当我在,好好守着京中,好好守着陛下。”
“是!”众人拱手应声。
戴景杰不自然得看了他一眼,但还是跟着应声。
沈辞继续道,“事出突然,陛下的调令未必能赶得及在我离京前出来,禁军统领之职怕是还会在我身上挂着,路上的时候,我会寻时间书信陛下。”
沈辞说完,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周围所有人,“都听好了,并不是京中就一定比边关安全,禁军也从来都不是闲置。想想怀城之变,陛下除了南顺,还会有祈福祭天,犒赏三军,体察民情,再来一次怀城之变,禁军是否能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