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雄哥这口气若不讨回来,将来怎么带底下小弟,人家只会笑他是卒仔。
“什么?就这么点小事也翻脸呀!”气量真是狭小,一点小钱而已。
虹姐也很气愤,可是她敢怒不敢言,因为怕得罪了“蝴蝶”。
在南台湾谁不知“蝴蝶”的势力有多大,触角多元渗透各种基层,每个行业都有她的眼线在,若不遵从她的规矩行事,下场都很惨。
她是欢场女子懂得自保之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惹都一清二楚,她可不想为了她的姘头赔上一条命。
“哼!你等着瞧吧!早晚有一天我会扳倒她,让她跪在地上舔我的脚趾头。”看她还能不能张狂,处处挑他的痛脚。
“哎呀!雄哥,千万别乱说话,要是传到‘蝴蝶耳中可就不好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轻重?都一把年纪了还不懂得多舌多是非。
真替他担心呀!人都一脚踏进棺材里了还争什么,他以为自己还是赤手空拳打天下的年轻人吗?
“怕什么,她已经准备冻结我的势力范围找人接手,难道我还客气地请她喝茶不成。”真要拚起来他不一定会输,他还有北部的兄弟可以来帮忙。
与其被吞掉不如硬碰硬,鹿死谁手还没个定论,他的人早就想大干一场了。
“你……”
虹姐还想劝他两句,要他别冲动静观其变,路是人走出来的,总会有希望。
可是她只发出一个你字,一道沉厚的男音便由后头传出,吓得大家紧张地抄起家伙。
“说得好,白老大,男人就是要有大无畏的气魄,干起大事来才会轰轰烈烈。”
啐了口红液,白雄夫低咒了几句问候人家妈妈的话,冷视着朝他走来的男人。
“干大事也不会找你出力,我还想多过几年快活日子。”一看见戴帽子的他就没好感,他上门准没好事。
“呵呵,别说得太见外,有些事双方合作反而可以获利更多,存些老本才能过得更逍遥自在。”人不与钞票交恶。
“合作?!”他跟他?
眉一皱,白雄夫猜测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膏药,他们怎么有可能合作。
“不要怀疑我的诚心,今天我敢来你的地盘绝对能让你满意,赚钱的机会谁不爱呢!”他也想早点退休安享晚年,做个无后顾之忧的银发族。
一提到钱,白雄夫的态度转为贪婪。“说说看,我刚好有空。”
发鬓泛白的男子低声说道:“我们有个共同的敌人挡住财路,除掉她我们都能高枕无忧。”
先下手为强,他不会等着她来杀自己的。
“你是指……”白雄夫听出端倪,看来深受其害的人不只是他。
“你出线索我出人,你知道我的人比你的有用多了,而且毋需负任何刑责。”他们是合法杀人,法律赋予其权力。
“哈哈,周局长,干警察也这么缺钱呀!你不会诳我吧?”他还是得防一防,免得上当。
周庆祥冷笑地拍拍肩上的星星。“警察也有业绩压力,上面派了个不中用的家伙浪费时间,虚有其名却不见绩效,我总要自找出路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第八章
位居要职却贪得无餍,贪心不足蛇吞象,为利益的事键而走险在所不惜,谁管他外界的评论如何,只要名利在手谁不尊敬三分。
一步步由小警员干起,虽无过也没有大功劳,按部就班地等着升等领月俸,日子过得顺畅无比,不曾遭逢波折或挫折。
可他三十岁那年妻子难产,求助无门的周庆祥才知道金钱的重要性,在同侪的牵线下他开始接受黑钱,并夺功诿过快速攀升,更接近权力中心。
不到十年他就升上市警局局长职位,一人揽权收受不少贿赂,私放犯人收取巨额报偿,浮报抢案陷人入罪,还曾让一群大陆妹上岸卖淫,好和人蛇接触抽三成利润。
只要有利可图的事他都要插一手,别人的死活与他无关,尽管他是领国家薪水的人民保母,可他的所作所为却不要保护人民,而是看钱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