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云放心不下,又朝将离唠叨:“吃一堑,长一智,该怎么做,我想你会有分寸的。白饵由你带进去,也要由你安全带出来!”
将离沉默着点点头,“放心吧,老季!保证平安把人给你带出来!”
“时间不早了,我得去把花名册重新制定好,你们看准时间,记得去北营帐等候消息。”
季青云与二人做了别,便沿着长堤离开了。
目送,她忽然觉着季青云变了许多,但却不知是哪里变了。
“你有没有觉着季大人苍老了许多?”
“他刚答应帮你,你就这样说人家的么?我觉着,他应该还未过而立之年吧!”
“这才是可怕之处!”白饵轻叹了一句,心里顿时一阵惆怅,“你别看他最后还是答应了我,等他回去了,肯定要沉郁很久。”
“不会吧?”将离有些惊讶,不免由衷地
感叹:“那你与他之间的交情还挺不错的。”
“这人与人啊,一旦成了知己,你就总觉得欠了他点儿什么。大抵如此吧!”白饵淡淡道,望着远处的秦淮河,又是思绪沉沉。
“那咱两之间……”将离本想试探着问。
白饵转过头又问:“你说为何会这般巧,季大人竟然刚好在雨花台当差,而且还有权负责庆国大典的事?”
她这一问,倒是提醒了他什么。
季青云原是黎桑朝廷命官,如今他定然是从命于黎桑太子。
黎桑太子……
“白饵,趁现在还有时间,咱们走吧!”
“此时我们去哪?”
“去街上给你打造一副趁手的利器!”将离信誓旦旦道,又摸了摸肚子,“当然,还得充充饥……”
见他那副正经不过一弹指的样子,白饵倒有些忍俊不禁了。
朱雀街,璺宝坊,四周叫卖声不断。
“白饵,过了前面的拐口,便到了铁匠铺了,要同我一起进去吗?”将离问。
白饵拉长着目光在四处扫了扫,“不了,我听到叫卖了,我去在附近给你买些小食吧!”
“也好。那咱们待会还在这会面。”
将离交代一句后,便朝前头的巷子去了。
“老伯,给我来两张胡饼,要焦一点的。”
白饵走近路边一家铺子下,一边搓着手一边朝老伯问了好。
“好嘞,姑娘赶时间吗?若是不赶啊,我给您现烤一个,这天寒地冻的,吃起来也热乎!”老伯从铺子里探出头,热情地问。
“不赶!”白饵应了声,不徐不疾在四处一望,回头又向老伯打听:“老伯,您知道昌王府怎么走吗?”
“昌王府?”老伯怔怔问。
“就是漠沧皇大儿子住的地方。”白饵解释。
“你说的是麒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