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耍诈、冷酷……种种劣行嘴脸全都露。wkhydac
所以,这半年来,她经常得面对他丢下来的庞大工作量与无理要求,而她唯一应付他的方法,就是在工作上尽量做得完美,让他无从挑剔。
至于一些琐事上的刁难,她只能忍耐。
忍着做这些已经形同管家或是跑腿的杂事,忍着被他使,忍着心里对他与日俱增的厌怒。
为了钱,她忍。
“你是怎么搞的?买这么难吃的东西,这样我怎么吃得下?”他不悦地将咖啡倒进水槽。
“三明治是现做的,咖啡也是你常喝的那家买的,由老板亲手煮的。”她淡淡解释。
“啧,全都走味了,以后换别家。”他哼斥。
“是。”她记住了。
“走吧!我没胃口了。昨晚给你的资料都整理好了吧?”他穿上西装,问道。
“是的。”
“那应该也很晚才睡吧?早上有没有迟到?”
“没有。”她从不迟到的。
“你也真厉害啊,宋相如,你好像都不累,难道是我给的工作量太轻了?”他轻讥。
她没吭声。这种事不回答最保险。
“看来要再加重你的工作量了。拿了两倍的薪水,再加上加班费,你从我这里赚了不少钱,我可不能让你太轻松。”他瞄她一眼,噙着恶笑,走向大门。
这混蛋。她在心里骂道。
他倏地站定,回头调侃:“你如果对我不满可以说出来,别憋伤了。”
“时间有点紧迫了,总经理。”她只是淡淡地提醒他。
他盯着她几秒,嘴角拉开一道迷人的微笑。
“记忆中,你好像从来没发过脾气,我真想看看你爆发时会是什么模样耶,班长。”
想看她爆发吗?
不会有那种机会的,因为,她会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
这是她的专长,从小就练成的专长。
永远保持冷静,永远,不要像她父亲一样。
父亲年轻时好赌嗜酒,每喝醉酒,全家遭殃,妈妈、她和弟弟,必定被痛打一顿,没有一个幸免。
好几次,母亲都想带着她和弟弟一起逃,但最后都在清醒时的父亲苦苦哀求下心软,然后,事情就一再重演,她和弟弟的苦难也永无止尽。
她十岁那年,那一晚,母亲不在,父亲再次酗酒发疯,她冷静地拉着弟弟冲进房里,把门锁上。
这时,一群流氓找上门,似乎为了父亲欠下的赌债起了争执,双方大打出手,她隐隐听见父亲狂呼大叫地扬言要点燃瓦斯桶,大家一起死……
她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没多久,一阵烟味窜进房里,她更害怕,不敢出去,好怕整栋大楼会被父亲炸掉,抱紧弟弟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烟味愈来愈呛,她的头愈来愈昏沉,哭闹的弟弟也没声音了,这时,门外响起母亲的尖叫声。
“相如!快出来!快带弟弟出来!失火了……”
她很想去开门,可是她的身体好重,母亲的声音听起来也好遥远……
“相如啊!快出来……”
母亲在哭,怎么回事?父亲又打她了吗?
一想到此,她努力从昏沉中爬起来,一步步走过去,把门打开——